鳳翔的人帶走的,若是她再從鳳翔的人手中丟了或者出了什麼意外,那會在龍翼引發什麼樣的後果,她都不敢去想。
想到這層深度上去,滕鷹不由自主地擔心起玄毓,“他這一路必定輕裝簡行,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但願他一路平安。”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希望註定要落空了。
涼風舞動,樹葉輕搖,天空微濛濛的放出昏暗地明亮,一行人再次踏上未知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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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毓出發那日帶著自己的貼身侍衛文澄、文斌,還帶上了襄親王給他的向遠、夏野,為了掩人耳目而準備的舒適馬車裡還拉著滕鷹的貼身丫鬟知書。只不過玄毓在出了運城地界不久後便打發了夏野將知書送去相府的別莊小住一段日子,別莊遠離運城,知書的身份不會暴露的,到時他與滕鷹回來再命知書跟隨便是。
沒了後顧之憂,玄毓領著餘下三人一路騎馬疾奔,專揀近路行走,每日風餐露宿,能多行一分是一分。
“爺,咱們歇歇吧。”開口的是文澄,他控馬挨近玄毓,一張沾滿風塵的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兩隻晶亮黝黑的眼珠子賊溜溜地轉著,等著玄毓的回答。
仔細端詳一下,這文澄也是屬於瘦高型的男子,不算白皙的膚底,五官也不算出挑,卻難得的長了一雙桃花眼,而且他的聲音很是好聽,不像尋常侍衛的聲音一般渾厚低沉,反而有點雨後青竹般清爽的感覺。
玄毓扭頭斜睨著文澄,平靜地問道:“你想休息了?”
自家主子清涼的嗓音傳來,湣�鷚還篩嗜�魅胛某蔚男奶錚�某蚊Σ壞�氐閫坊賾Γ骸耙��ぢ硇菹⒒岫�桑�勖橇�鷗狹肆餃章妨耍��濟輝趺蔥�亍!蔽某巫焐獻猿剖糲攏�此坪趺揮惺糲碌淖躍醯��撓鍥�蓯喬崴桑�馱諦路刻�蛐�狗願朗北硐值暮懿灰謊��
玄毓倒沒惱火,用更涼爽的透著寒氣的聲音回著:“既然你累了,就在這兒休息吧,餘下人繼續趕路。”玄毓收回看向文澄的目光,一對鳳眸直視著前方的道路,已經盤算著還有多久能夠趕上滕鷹。
文澄自討了一個沒趣兒,兀自撓了撓頭髮,又回去了原來的位置。他剛回到玄毓身後,文斌和向遠便湊了上來,三人三馬並駕齊驅。
“怎麼樣?沒成功吧?我就說你小子不成。”文斌衝著文澄擠眉弄眼,很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爺不是不累,是一心記掛著夫人,不願意休息。”文澄望向不前方策馬疾奔的白衣男子,他的回應帶著些懊悔的口氣。“那晚,我一直在新房附近守著,真沒發現夫人的離去。”
向遠聞言,當下悄聲安慰著他:“你也別太過自責,也不能全都怪你。我隨相爺出發之前,王爺的貼身護衛穆辰提醒過我,穆辰說夫人古靈精怪聰明著呢,而且,那日我和夏野護送夫人去製作新衣的時候也覺得夫人是胸中有丘壑的女子。想來她若是要幹什麼事情,多數是能成的。”向遠這話已經暗暗指出了滕鷹的離去是自願的行為。
向遠本就是個嚴肅認真的人,表情自是帶著一種說服力,文澄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前方的玄毓,才壓低聲音應和道:“我也是懷疑過夫人是自願離開的,相信爺心裡更有數。”
文澄的小心結一下子
開啟了,他突然振臂高呼著:“就知道沒白白結交你這個兄弟,還是你的話好聽,比起文斌的狗嘴裡吐出的沒內涵的話好多了。”
這廝獨自開心著,卻沒發現向遠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文斌的臉則是黑得和炒菜的鍋底一樣。向遠的臉紅是因為想笑又不不想笑出聲來憋紅的,文斌的臉陰沉則是因為文澄說自己的嘴是狗嘴,話是沒內涵的話,氣黑的。
兩個大男人的眼神交匯在一處,而後向遠別過頭去,文斌瞬間出手,送了文澄一記響拳。文澄躲避不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