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翻看著。俊秀男子頭不抬眼不睜地回覆了一句涼薄的話:“沒人叫你吃那麼多,你可以少吃點的。”
“屬下還不是為了爺著想,這飯菜總得有人吃吧,您也不對屬下的犧牲表示一下感動。”文澄的言行舉止似乎是得了慕容朗月的真傳,頗有些慕容第二的味道。
玄毓那一對美麗鳳眸依舊膠著在書本之上,他唇角上揚,勾起一朵笑花後,淡定地安慰了文澄一句:“其實,這菜你是可以不吐的,因為…有問題的只是饅頭。”
“啊?”文澄長大嘴巴,輕吟了一聲,心想著怪不得爺才吃了一口饅頭便以難吃為藉口將它仍在桌上了。
文澄哀怨的小眼神上下掃描著玄毓,見著自己主子確實沒有什麼愧疚之色後,禁不住自言自語道:“從小就心眼兒黑,又不告訴我一聲。”
“睡吧。”玄毓全當沒聽見文澄的抱怨,吹了燭火後他坐在了床沿上。
“又不理我,根本不把我當回事嘛。”文大侍衛的婆婆嘴還在嘟嘟囔囔。
“你來床上睡吧……”玄毓揉了揉被老鼠吵得有點疼的耳朵,吩咐了一句。
文澄嘴上即刻歡快地回著“屬下就知道,爺還是心疼屬下的。不過,屬下怎麼能和爺睡一張床呢。”實際上,這人已經哧溜一下竄到了床裡面上躺下了。
其實,玄毓的話沒說完,他繼續說著:“你好好享受這床鋪,爺在下面給你值崗。”他無聲地從床邊站起,向窗邊走去。
文澄終於參悟了自己主子的意思,合著是給他當蘀身呀。可不是呢嘛,真要有人夜半來襲,自是衝著應該睡在床上的玄毓來的,文澄可不就是蘀身。文澄心中原本的小小喜悅瞬間煙消雲散了。
文斌和向遠的屋內也是早早黑了燭火。兩人偽裝好床鋪,在屋樑上小聲聊著。
“向兄,你內力無損吧,今夜沒準兒有驚喜喲!”文斌的聲音裡夾雜著莫名的興奮,這傢伙比起文澄看似穩重了一些。
向遠低聲回答著:“沒事,本就沒吃那饅頭,做做樣子而已。幸虧爺警醒,不然不曉得會如何呢。仔細想想那可是一錠銀子,在這麼個小鎮上不知道能買多少東西,那小二二話不說就收下了,定是有古怪。還是不如爺心細。”向遠的話裡透著對玄毓的佩服。
“就是不曉得爺怎麼知道饅頭上做了手腳,那菜卻是能吃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和文澄是被老爺收養的孤兒,算是和爺一起長大的,從小我就知道爺的聰明睿智,我知道信爺的準沒錯。”
“是呀,信爺的,肯定沒錯。”向遠嘿嘿一笑,幸災樂禍的說著:“文澄兄弟估計吐得很爽呢。”
“活該!”文斌只回了簡潔有力的兩字。
兩人都沒再說話,閉目凝神,等待著真正的好戲上演。
丑時過半,正是人們睡意最濃的時候。玄毓房間的入口處傳來輕微的動靜,有人在用刀子一點一點的將門栓挑開。文澄甫一聽見聲響便醒了,他拉起床幔不動聲色地朝玄毓隱身的方向看了一眼。玄毓黝黑的瞳仁在黑夜之中依舊帶著光彩,他示意文澄稍安爀躁,於是文澄又躺了下去。
不一會兒,門扇終於開啟,進來兩個手持長劍的人影,竟是白天的兩個小二。兩人摸著黑朝床邊走去,離著床還有段距離的時候便是持劍一陣亂砍。砍了幾下,兩人同時覺得劍身觸碰到的感覺不對勁兒,小二甲便示意同夥上去掀床幔,瞧上一眼。
這邊小二乙已經緊挨著床邊了,準備掀開床幔,小二甲的全副注意力也放在了床頭的同夥身上。突然,玄毓挨著窗邊的身形勢如疾風的欺了過去,無聲無息地解決了站在後頭等訊息的小二甲。這時小二乙還渾然不知。
實際上,文澄早就將身子緊貼在牆壁上了,這會子正巴不有人開啟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