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毓辦一個選妾宴,參與的人選由你來定,結果也由你來公佈,相信到時誰都說不出什麼。”
“原來想叫我這麼做呀。”滕鷹又在心裡稍稍咒罵了一下那腹黑無恥的帝王:“這心機深沉的堂哥可給我找了一個好差事,先不說這讓誰家的女兒參選誰家女兒淘汰的問題,但就這選妾宴到最後一個不留全都打發了的結果就會得罪全部參選的千金。”滕鷹想到這層,她的眉心微微皺起,似乎正在因為太后所說的事情為難。
太后自然清楚這件事情是件十足十的出力不討好的事,若是最後參選的千金小姐們一個不留的話不光是這些女兒家的顏面掃地,她們背後代表的家族更會成為相府的敵人;若是留下那麼幾個的話,滕鷹今後的日子總會多少有些煩悶,誰願意有人和自己爭寵呢。
“鷹兒,哀家知道委屈你了,這留與不留都是愁事。”
滕鷹胸中是有些不悅,但是面上卻莞爾一笑,她安慰著太后:“這樣也好,還是皇上和太后娘娘想得周道。鷹兒回府之後就著手準備這件事情,定會給諸位大臣一個滿意的答覆。”
“好,鷹兒想來聰敏,你這麼說哀家就放心了。”太后的神情比起剛才舒展了許多,看來滕鷹的承諾起了很大的作用。
隨後,太后關切地問了滕鷹一些旁的事情,賞賜了她一些布匹首飾,便放她去找玄毓了。
滕鷹打發了宮裡的奴才先一步將那些賞賜品送回相府,而心情抑鬱的她則是朝著御花園方向走去。才邁進御花園的地界兒,她就見到了不想見到的身影。
“真是冤家路窄!”滕鷹沒心情和旁人閒扯,所以這妞轉身就往回走。
但是有時候,有人就是願意犯賤,別人明明不想理她,她還非得湊上前去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周貴妃顯然就是一位這樣的主兒。
“相爺夫人請留步,本宮有話和你交代。”周貴妃這次的態度稍稍改進了一點,居然還會用個“請”字,不過口氣依然很有貴妃的派頭。
滕鷹可沒感到些許的受寵若驚,她嘴上也沒客氣:“貴妃娘娘不是回寢宮料理瑣事了嗎,怎麼這會子料理完了,有閒工夫在花園晃悠?”
“你!”
很少有人不買周貴妃的面子,所以滕鷹言語上的不屑想當然的刺激了周貴妃。她深吸了一口氣,居然一臉笑容地回道:“比起夫人心頭的焦慮,本宮宮內的瑣事壓根兒不算什麼。這不本宮特意放下手上的事務來和夫人聊聊,想著開解一下夫人。”
滕鷹心想著“喲呵,這村姑居然會用腦子了反擊了,有進步喲。”
但是這妞也立馬不甘示弱地回道:“貴妃娘娘又不是本夫人肚子裡的蛔蟲,尤其會曉得本夫人心頭焦慮。其實,本夫人現在心情好著呢,誰叫太后娘娘剛才賞賜了本夫人一套精緻的金剛鑽兒頭面。”
“太后將那套金剛鑽的頭面賞賜給你了?”周貴妃的聲音猛然提高了八度。
“怎麼了?”滕鷹很是不解:“不過是一套首飾而已。”
“你不知道那是太后娘娘的陪嫁之物嗎,多少嬪妃想要都沒得到的東西,你卻說得這麼輕巧。”
“貴妃娘娘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喜歡金銀珠寶嗎?”
滕鷹白了周貴妃一眼,極度鄙視這個一味追求物質的女人。再說了,她滕鷹一整座金剛鑽的礦山都有,還在乎那一套頭面。不過,滕鷹也真沒料到太后會把她的陪嫁首飾賜給自己,但是這次的賞賜沒令她開心,因為太后的賞賜明顯帶著目的。
眼見著周貴妃的怒火就要噴湧了,滕鷹當即說道:“貴妃娘娘要是心有不甘,大可以問太后娘娘要一套。恕我有事,不再奉陪了。”
她說完便腳下生風的離開了原地,她可沒那功夫陪這周貴妃玩,天色不早了,她還得找著玄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