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玄毓等人就要與自己並駕齊驅了,暗衛開口說道:“將軍,您先走,屬下斷後。”
這暗衛一路疾馳,體力消耗甚大,加上他受了重傷,自知也活不了多久了,索性準備為周顯了斷了後面的人。
“阿旺,來世老夫再報答你的恩情。”周顯話未說完便拿起鞭子狠狠地抽了馬兒屁股一鞭,駿馬吃痛,當即加快速度往前奔去。
“相爺,你們先走。”
都滿當下與暗衛纏鬥起來,玄毓則是繼續往前。隨著周顯的逃跑,時間也在一點一滴過去,天色微微有些亮了。
周
顯這一路本是朝著自己的一個秘密別院去的,別院裡住著的就是他的外室,紅姨娘以及私生子周衝。他深知運城的周府是保不住了,他索性也就不保了,但是這個晚年得來的小兒子周顯是極為喜歡,這才有心帶著他們母子一起離開。但是周顯沒想到玄毓等人如此之快地追上自己的,為了周衝母子不被發現,他臨時改變了逃跑路線。這下子,他慌忙之中竟跑到了郊外的一處斷崖邊。
此時的天色比起剛才又亮了幾許,可以清晰地看見前方的斷崖。見前方無路可走,周大將軍只好拽著滕鷹一起下馬。
“周顯,你已經沒有後路了,放下我夫人,或許本相可以饒你一條活路。”玄毓已然攆上了。
他下馬後先是緊張地打量了滕鷹一番,在見到滕鷹泛紅的脖頸以及手腕上麻繩底下隱約可見的淤青時,玄毓的心都要碎了。
“現在我還有機會,放了她我才沒有活路。”周顯現在是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而滕鷹就成了最佳人選。
某女這時雖然口不能言,但是在心裡已經將周府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若是在往常,她一定會想盡辦法和周顯鬥一鬥,但是剛才的一路狂奔,滕鷹覺得自己的小腹已然有了微微的痛感。她現在更加擔憂肚子裡的孩子,為了孩子她也得稍安勿躁。
玄毓見周顯毫無商量的意思,隨後緩和了一下語氣,再度說道:“放了我夫人,我給你做人質。”
“呵呵,相爺,你真叫我佩服,為了紅顏甘願一死的男人我周顯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很可惜,我不需要你做人質,我有尊夫人已經夠了。”
周顯邊說話邊沿著懸崖邊小心翼翼地後退,他剛才下馬之時已經觀察過四周,知道在他身後是一片樹林。他知道自己只要能進了樹林,即便不能算是無憂,但安全上也多了一份保障。
見到周顯在悄然撤退,玄毓也在悄悄移步,而且玄毓眼角的餘光已經瞥到了周顯身後那一個熟悉的身影,不對,是兩個,而且這倆人都在朝著周顯走進。
“別往前走,相爺,不然我可不能保證尊夫人不傷一分一毫。”
周顯本就緊張,見到玄毓移步則是當即大喊。他還將長劍向滕鷹脖頸處移動了一指節的距離,以示以自己決不是說著玩玩的。鋒利的劍刃頓時劃破了滕鷹白皙的肌膚。
玄毓住下了腳步,不敢惹怒周顯的他柔聲說著,“本相不動,你趕緊將劍移開。”然後他真的一步沒動。
可玄毓不動不代表知棋也不動,知棋這時已繞到了周顯身後,而且因著周顯的注意力都在玄毓身上,他根本沒發覺自己身後的危險。
知棋可不是獨自奮戰,她的身邊驀地出現了夏侯鵬程的身影。知棋自是大驚,好在夏侯鵬程有先見之明地捂住了這丫頭的嘴巴,知棋才沒有的發出聲來。
玄毓還在與周顯周旋,吸引他的注意力。知棋則是和夏侯鵬程用手勢比劃著商量著怎麼行事。
緊接著,夏侯鵬程忽然竄到了周顯的右側。
身形移動間自會帶過一陣風,周顯察覺不對,當即向右側扭頭,這便看見了夏侯鵬程的笑臉。
“周將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