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艱難地扯出一抹微笑,這微笑看在拓跋婉婉眼中分外刺目。
她沒好氣地回道:“夫人還是想想自己的處境吧。這裡是本宮寢殿的暗室,暗室分三進,這是最裡面的一進,若無本宮放你出去,夫人就只能在這孤獨終老了。至於外面的人,就算是懷疑本宮沒有證據又能將本宮如何呢,他們即便搜查本宮的寢殿也不會找到夫人。”
滕鷹絲毫未懷疑拓跋婉婉話語的真實性,從這房間內黯淡的光線中她就可以判斷出這暗室是在地下。
“呵呵,我也沒想著能憑一己之力出了這暗室,公主僅在談笑之間就將我迷暈綁到了您的寢宮內,這如此深沉的心機滕鷹實在佩服。公主在女皇陛下面前想來也演了好久的戲吧,難為您這麼多年的辛苦。”
此時的滕鷹躺在床上,手腳皆被麻繩結結實實地捆綁著,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就是腦袋了。強忍著喉嚨中的生疼不斷說話,她想從拓跋婉婉嘴裡打探出點有用的訊息。
“對於執掌皇權的的帝王來說,有一個任性刁鑽恣意妄為總之是沒什麼腦子的妹妹,她的皇位坐得更輕鬆些。”拓跋婉婉站在床前,得意的說著:“夫人到是個聰慧之人,本宮最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那能否請公主告知在下,您將我綁來究竟想做什麼?挑撥我夫君和女皇陛下的關係嗎?”
小心斟酌著自己的措辭,她試圖探知拓跋婉婉此舉的目的。
“本宮巴不得你的夫君和拓跋哲蓮相好呢,這樣奕輝哥哥才會對拓跋哲蓮死心,可惜玄相對你還痴心的很,根本不理會我那個痴情的姐姐。其實,本宮也委實覺得對不住夫人,將你擄來只是為了成全本宮的心願,本宮將你交給那人,那人用本宮要的東西作為交換。”
拓跋婉婉嘴上說著抱歉,可滕鷹看她那臉色哪裡有愧疚之意,這位公主正樂呵著呢。
她很淡定地回應著:“在下知道了,想來公主也不會將那人的身份告知在下。”其實滕鷹的腦子一直在轉,死命的轉,她愈發好奇這一路劫持自己的是何方神聖了,心底默默讚歎了一句:“連鳳翔的公主都牽上線兒樂,這主使人不簡單呀。”
“公主若是說完了能不能給滕鷹倒杯水喝,我渴了,一個俘虜的這點要求公主不會吝嗇的不答應吧。”滕鷹不再執著於旁敲側擊,拓跋婉婉既然敢說就代表著她有防備,還不如換個話題讓她放鬆一下戒備。
“夫人還有心思喝水?”拓跋婉婉很驚詫於滕鷹的淡定,隨即吩咐道:“飛花,倒杯水來。不,端壺茶過來,順帶為夫人端些飯菜。”
守在暗室門口的婢女悄然退下。
滕鷹笑了,“公主就是大方,在下確實又渴又餓了,謝謝公主呆會兒招待的飯菜。”
“夫人客氣了,好好享用您在本宮這兒的最後一頓飯吧,明日一早,本宮就會將夫人送出皇宮了。”拓跋婉婉估計是說累了,轉身打譜離開。
“鬼知道這拓跋婉婉會把自己給誰。”滕鷹心尖一緊,她現在不想這麼早離開鳳翔的皇宮了。
滕鷹大聲喊道:“公主請留步,能不能給在下鬆鬆手腳的繩子,實在是太緊了,捆得我面板生疼。”
拓跋婉婉聞言又走回了床前,笑眯眯地看著滕鷹,溫和地回答她:“本宮也想給夫人鬆綁,可是夫人單憑自身之力能鬥敗我鳳翔的獒中之王,夫人的這等能耐婉婉自認望塵莫及,所以夫人還是乖乖地被綁著吧。”
緊接著拓跋婉婉低頭檢查了一遍滕鷹手腳的繩索,這才放心離去。她滿臉的喜悅,所以忽視了自己俯身檢查之時,滕鷹的小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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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漫天繁星的夜晚,玄毓望著這美好的夜色,卻已然沒有了欣賞的心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