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也可以在談笑之間處理得漂漂亮亮。而玄毓現在的模樣令文澄想到了自家的爺五歲以前的樣子,那個會哭會笑,有血有肉的男孩子。
“夫人,你一定不能有事,否則爺恐怕要……。”文澄不敢想下去,玄毓的脾性他了解,所以他也很清楚那些不長眼的惹怒自家主子的人會經歷什麼。
誰知那宮人扭捏著不願上前,她面帶難色,轉而望向上位的拓跋哲蓮。“陛下……。”
拓跋哲蓮這下坐不住了,這位心繫玄毓安危的女皇急忙從上位起身,疾步走向玄毓,邊走邊勸阻著他:“敏知,這籠內很危險,不如朕派旁人蘀你進去看看夫人的情況。”
“旁人?這大殿之上真正關心騰騰死活的人只有三個。不對,玄毓說錯了,是關心滕滕是否活著的人只有三個,那敢問陛下,您想派誰去蘀在下看看夫人的情況?”
拓跋哲蓮頓時停住了腳步,“敏知…朕……。”她的眸底在須臾之間湧現出濃的化不開的哀傷,只因玄毓從未對她如此疾言厲色,從未。
“不牢陛下費心了,本相的妻子本相自己救。文澄!”玄毓不是沒看見拓跋哲蓮的傷心,但他已沒有時間去顧及旁人亦無心去顧及,他大呼一聲,“馬上將這鎖劈開。”
“是。”文澄立即從腳上穿著的黑色短靴中摸出一把泛著淡淡的寒氣的銀色匕首。他將全部內力匯聚在右手掌心,操著匕首,對準那鎖頭就是猛地一劈。
“喀嚓”一聲,鎖頭分成兩半落地,玄毓一個箭步衝進了籠內,緊接著是吟風、文澄,拓跋哲蓮竟然也跟進去了。呼延奕輝見著拓跋哲蓮的舉動,二話不說便丟下拓跋婉婉進了鐵籠,立在拓跋哲蓮一旁護著她。
洛英將軍見著女皇身處危險之地,急忙吩咐身旁的宮人道:“快傳曹將軍帶領禁衛軍趕來護駕!”
想救滕鷹便要觀察好獒犬的情況,玄毓在關鍵時刻還未失去思考判斷的能力,所以他在距離那日五尺遠的地方定了下來。只是,看清了那日趴伏的狀況,玄毓便覺得不對勁兒。這獒犬閉著眼睛,渾身的毛髮已被汗水沾溼,看著就很虛弱的模樣,但是獒犬的頭顱正在以非常不自然的方式上下晃動著。
玄毓瞬間思索到了什麼,他不再顧忌那日會反撲自己,這廝趨身上前,一把抓住獒犬脊背上的皮毛。文澄理會到主子的心意,趕緊上前幫忙,兩人一起動作,將那日翻了個個兒。
“滕滕,滕滕!”那日移開了,玄毓緊忙俯身呼喚著雙目緊閉被汗水沾溼鬢角滿臉塵土的滕鷹。
覺得身上一輕的佳人驀地睜開美麗的雙眸,和玄毓來了一個不期然的對視。不理會玄毓剎那間的吃驚,這妞一個利落地翻身,從地上蹦了起來,她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邊大聲嘟囔道:“啊,真是壓死我了,這獒犬長這麼大個兒幹什麼,沉死了。”
只是滕鷹沒蹦打幾下,玄毓就一把將她拉到身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來回檢查了幾遍,確定她身上沒有流血的口子後才定了定心。其實滕鷹能這麼大聲叫喚,想來是沒什麼大事,不過玄毓檢查完後還是不放心地問著:“你究竟受傷了嗎?”
滕鷹眼瞅著玄毓眸底的擔心,急忙抓住他的衣袖安撫道:“我沒有受傷,沒有受傷。”
“就是可惜了夫君送我的紫玉釵。”她說著將視線轉向了肚皮朝上的獒犬,這畜生的喉部赫然插著一隻已經斷掉的玉釵。
玄毓隨著滕鷹的視線掃了一眼那半截子玉釵,淡然地說道:“你沒事就好,這些身外之物,不必過多計較,等著回了家我再為你挑一根就是了。”這廝不知不覺也將相府稱之為“家”了。
“那好,你記得給我再買一根更好看的玉釵。”
吟風和文澄聽見滕鷹親口承認自己沒受傷,又見著小兩口的你儂我儂,不覺也放寬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