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州市,官場上的事情,他沈子良管不著,但這地下社會,他自恃還是有幾分權勢的,如今一個區區楠山路收保護費的傢伙,竟然跟他的主子發生了衝突,這才還了得?
見沈子良的聲音都是從牙縫蹦出來的,鄭志華額頭的冷汗冒得更慌了。
“良哥,良哥您聽我說,您聽我說,這件事真的只是個……”
“聽你媽的頭,馬上給老子滾到東凱酒店來!”電話裡,沈子良非常霸道地罵道。
鄭志華見沈子良竟然要他滾去東凱酒店,兩腿都忍不住有些發抖。
這可是江州市地下大佬要親自收拾他的跡象啊!
“行了,子良,這件事就這樣揭過去吧。”見鄭志華被嚇得夠嗆,又見人家連今晚的罪魁禍首,他小舅子的手指都給剁了兩個,夏雲傑倒也不忍心再看下去,沒等鄭志華再度開口,已經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手機,輕描淡寫地說道。
雖然夏雲傑語氣輕描淡寫,但在場的所有人反倒更強烈地感受到那話語中所帶的不容抗拒的威嚴。
“傑哥,您也在啊!”沈子良見電話裡突然傳來夏雲傑的聲音,不禁嚇了一跳,急忙恭敬道。
打電話時,包廂裡的人都很緊張,連呼吸幾乎都是屏住的,所以沈子良的聲音在場的人幾乎都能聽到。
見夏雲傑一開口,沈子良的語氣馬上變得恭敬起來,而且還叫他傑哥,在場的人看夏雲傑的目光忍不住全都流露出惶恐、敬畏的目光。
“嗯。不是什麼大事情,就一點小誤會,這件事就這樣吧。”夏雲傑說道。
“是,傑哥。不知您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嗎?”沈子良恭敬問道。
見堂堂江州市有數的大佬人物沈子良竟然用到“吩咐”兩個字,包廂裡的人差點沒被嚇出心臟病來,而陳贊登更是嚇得連手都感覺不到痛了,甚至心裡都暗暗慶幸,幸好姐夫剁了自己兩隻手指頭,要不然看如今良哥對傑哥表現出來的恭敬態度,等他出手的話,恐怕就不是兩個手指頭,很有可能一隻手都是嫌輕的了。
“沒事了,你忙自己的事情吧。”夏雲傑說著掛了電話,然後把手機遞給鄭志華。
鄭志華急忙伸出雙手恭敬地接過去,道:“謝謝傑哥,謝謝傑哥!”
“行了,以後做事情注意一點。”夏雲傑淡淡說了一句,然後轉身準備離去。
見夏雲傑轉身要離去,鄭志華等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件事情終於過去了。
可是還沒等眾人來得及真正放鬆下來,夏雲傑卻猶豫了下,頓足轉過身來,目光掃了眾人一眼,最終落在阿浩的身上,淡淡道:“把袋子給我。”
“是!”阿浩見夏雲傑叫他,渾身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急忙把裝有兩個手指頭的袋子遞給夏雲傑。
見夏雲傑竟然要拿走裝有手指頭的袋子,鄭志華還有陳贊登兩姐弟都忍不住臉色微變,但誰也不敢出聲攔阻。
“你們認為我想把這玩意給扔掉?我有這麼殘忍無聊嗎?”夏雲傑見鄭志華等人面色微變卻又不敢開口,不禁哭笑不得道。
“不,不,傑哥當然不是這樣的人!”鄭志華等人急忙道,心裡卻變得很疑惑不解,既然你不想把這玩意扔掉,那又把這玩意拿去幹什麼呢?
“把包紮解了,伸手過來。”夏雲傑知道鄭志華等人沒辦法理解,卻也懶得說明,走上前對陳贊登說道。
“是!”陳贊登見夏雲傑竟然要他把包紮解開,真是害怕得只想哭,但還是顫抖著手,忍著痛把包紮給解了開來。
看著陳贊登解開包紮之後,露出血肉模糊的一片,夏雲傑搖搖頭,然後從袋子裡拿出那兩個隻手指,在眾人驚訝不忍的目光之下,對著陳贊登手指的切口處按了下去。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