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倒是沒深入去追問。
他還是有自知自明的,這事他管不了,問多了也只是徒增韓雪嬌的傷心。
“那是肯定的。不說我們本來就是學中醫的,就算是中醫門外漢也知道中醫是越老越吃香。夏老師這麼年輕,歲數十有八九比我們還小,簡介上也沒有實質性的成就介紹,他的醫術又能高明到哪裡去,我看這三年主要得看我們自己努力了。”韓雪嬌說道。
“唉,中,中醫是,是需要有,有人教的,靠,靠我們自,自己又哪能真,真學到什麼高,高明醫術啊。”林卓言感慨道。
“那也沒辦法,難道你還期望學院給你換導師?就算學院領導願意,你覺得有老師肯接收我們嗎?”韓雪嬌問道。
林卓言聞言搖了搖頭。
“唉,聽夏老師剛才說他還帶有三位研究生,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韓雪嬌見林卓言搖頭,忍不住也嘆了一口氣。
父親坐牢,自己好不容易考上研究生,希望將來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也好為父親伸冤,沒想到卻跟了這麼一位年輕的導師,估計三年碩士畢業之後,能回家鄉的中醫院找到個工作就算不錯了,那時依舊跟現在一樣人微言輕。
“能,能,能怎麼樣?估,估計都,都是在混,混,等,等,等著畢業唄。”林卓言聞言一臉自嘲和頹廢道。
韓雪嬌聞言無奈而悲觀地笑了笑,沒再說話。
三零六辦公室,夏雲傑倒是沒料到自己新招的兩位研究生此時正因為自己而滿腹的悲觀,此時他正在思量著兩人的面相,以及接下來教學安排。
從面相上看,新招的兩位研究生心地應該是比較善良的,這也是夏雲傑招收學生最看重的一點,否則如果心術不正的人,哪怕他的天賦再好,夏雲傑也是不會接收的。當然面相不是絕對的,有些好人也會漸漸在生活中迷失方向變成壞人,而一些壞人也會在生活中受到一些事情的觸發轉而成為好人。
至於接下來兩位研究生的教學安排,有劉一維這位大師兄在,他這位導師肯定要輕鬆許多。除了一開始在理論上他需要多多提點他們,接下來的一些臨床實踐,有劉一維和顧倩琳在,他倒不用再像以前剛開始一樣,每次都要陪著坐診。倒是如今當了班主任,在新生班級上要多花些時間。
這樣思索了一會兒,夏雲傑開始審閱起顧倩琳這個暑假寫的一篇論文。
自從夏雲傑當了大學老師之後,他自己一篇論文都沒寫,倒是他的三位學生接二連三寫了好幾篇高質量的論文,尤其劉一維更是有一篇論文在去年年底江州大學舉行的中醫國際學術研討會上公開發表,引起了不小轟動。
學生髮表論文,按慣例,導師都是要在上面署名的,甚至不少時候導師都是以第一作者的身份出現在論文署名中,不過夏雲傑卻從來不在顧倩琳等人的論文上署名。這也是林卓言和韓雪嬌根本不認為夏雲傑有高明醫術的原因之一,因為他們在一些著名的中醫論文期刊上,根本搜尋不到夏雲傑的名字。
把顧倩琳寫的論文通篇讀下來,夏雲傑眼中流露出讚賞的目光,暗暗罵吳永平是個混賬,差點就要耽誤了一位中醫好苗子。
稍微修改了一兩個細節方面的問題,夏雲傑將修改好的論文發回到顧倩琳的電子郵箱中,便也就收拾了一番,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時間轉眼到了週一,江州大學新生正式報到的日子。
這一天,江州大學大門口還有體育廣場人頭攢動,這些都是來報到的新生還有陪同一起過來的家長。
夏雲傑這位新生班主任在這一天也迎來了當教師以來最繁忙的一天。
一早就在中醫學院學生會幹部的幫助下,在體育廣場上擺起了攤位,迎接每一位新生的到來。
當然期間夏雲傑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