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屋簷在月光照射下更顯慵懶,接月樓後是滿山不怕霜雪的紅白雪梅,紅白交映的梅舞世界,彷彿置身於天下仙島之中,當滿月時分,月正當中無塵囂遮掩之際,那大如玉盤的皎潔,彷彿可觸控。
三幢脫俗如淨的樓閣故意築起六層,剛好形成三個六,表示這是魔鬼居住的地方,所以用三個六來代表它的徽記,籍以警告他人勿擅闖這非人之境。
此時的問雲閣裡比往常更加熱鬧,因為藍家大小姐的新房暫時以此為居。
淺藍色的高腰禮服,胸字首著粉藍色的珍珠,手腕的手套上也綴滿了粒粒珍珠,但風雅高貴的氣質卻不遮住焦慮的心,就好像她手中的天竺牡丹一樣不安定。
“蘭兒,你別緊張嘛!只是一場婚禮而已,再加上小小的宴會。”傑克無心機地安慰著老婆,看她從青妮宣佈婚期開始就顯得煩躁不安,尤其是今日更是坐立難安。
凱琪瞪了他一眼,“都是你啦,幹麼凡事都受青兒的擺佈?這下可好了。”她說完臉都垮了下來,“什麼小小的宴會,你知道中國的禮俗之中,新娘和新郎要向賓客做酒嗎?一千桌耶!光是想像我腿都軟了,更別提得灌多少酒入肚子。”
傑克拉拉領帶有點意會,“不能少喝一點嗎?或許可以不要敬酒,反正又不是隻有我們這一對。”
“想得美哦!你以為青兒拉我們下水是為了什麼?還不是要多一對替死鬼,她的心機之深呀!可怕哦!”
“不會吧!她也是今天的主角之一。”
“就是因為這樣才可怕,別以為她是新娘就不會整人,就算她乖乖地站在新娘席上,都有辦法整得別人哇哇叫,更別提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賓客。”
“那怎麼辦?只好小心一點了。”傑克還有點天真地妄想,而凱琪則是認命地順其自然。
而在西邊的閒風居里,卻有一個笑容洋溢的新娘,身著低胸的粉紅色禮服,及臂的手套上縫上一顆很耀眼的粉色鑽石,一束粉紅色的石斛蘭捧花擁在懷裡,就像一般的新嫁娘,散發著喜悅,這和一旁走來走去的新郎官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好了啦!凱文,地毯都快被你磨破了,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雯雯不在意地說。
“呸、呸、呸!什麼烏鴉話,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耶!寶兒的婚禮你又不是沒參加。”
“哎呀!有什麼關係嘛!整就整了,好玩呀!反正一生也只有一次,難不成你想私奔?”雯雯好笑地提議著,天生的頑皮性情不在乎別人怎麼玩,而且她人緣比凱文好,大家只會整凱文,她只是象徵性的小陪客而已。
“什麼叫一生一次。如果那個小魔女沒事先在閒風居四周佈下一百多個人柱,我早就溜了。”
雯雯嘆了一口氣,假意安撫,“既然逃不過就只好認命了,反正受連累的不只是我們。”
凱文想到另一對苦命的夫妻,心中自然平衡了許多,至少還有個不明事實的傑克先烈在。
南邊的接月樓,也有個新娘拉起乳白色的禮服,與丈夫在龍氏祖宗牌位行禮,胸前的玫瑰花瓣微微沁出芳香,頭上戴的是玫瑰花環,手腕環的也是一圈圈的新鮮玫瑰,愛玫瑰至此,連小腿都套上一圈小玫瑰花心。
行完禮之後,新娘拾起一旁玫瑰花形的小陽傘,據她的說法是跟禮服搭配,但天曉得這是不是真話。
青妮小聲地對傑斯說:“待會宴會開始時,記住一件事,千萬不要吃喝任何一樣食物。”
“為什麼?”傑斯不解他問。小妻子又在搞什麼把戲?不吃不喝難道要餓肚子?
青妮不好意思地說:“因為我曾在寶兒的婚禮上下春藥,結果還沒敬酒就春意大發,小倆口只好從會場匆忙退場,等到慾火平息之後才滿臉潮紅地從臥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