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繩子解下來,一頭丟給了常一嘗,一頭朝著自己腰上繫上。
“我體重輕,你們比較好拉。”順風朝著兩人說道。
原本親自下去的常一嘗聞言,感覺也有道理,於是沒有阻止。
很快。
順風便繫上了繩子,上面的常一嘗兩人拉住繩子,同時繩子盡頭綁著後面的一顆樹。
那棵樹雖然枯死了,但比較粗壯,倒也能夠承受一定重量。
“放。”
隨著順風一聲呼喊,常一嘗兩人慢慢放下繩子,順風的身體慢慢下降。
從上面到坑底,不過就三米,所以順風很快就踩到了坑內的積雪上。
踏——
順豐下到坑底後,立刻對著坑中間徒手挖掘。
雖然有小鏟子,但他怕小鏟子會鏟到嚴生的臉,避免誤傷。
他顧不及冰冷,雙手瘋狂挖掘。
才挖了十厘米,他便看到了嚴生黑色的帽子。
看到嚴生的帽子,順風心中咯噔了一下。
這種情形,嚴生恐怕十有八九死了。
他繼續瘋狂地挖掘,嚴生的腦袋慢慢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嚴生的頭上滿是積雪,鼻孔與嘴巴由於呼氣的水汽,凍結了許多冰霜。
整張臉慘白無比,嘴唇發黑,整個人彷彿被冰凍住了一般。
順風顫抖著手,用力把嚴生臉上的冰霜掃下來。
輕輕地搖晃了一下嚴生的腦袋,“嚴生!醒醒!”
他不死心,用食指放在了嚴生的鼻尖。
讓他感到絕望的是,嚴生此刻沒有任何呼吸了。
“怎麼樣?”常一嘗朝著下面的順風喊道。
其實他的內心已經知道答案了。
當嚴生的帽子被挖出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這麼冷的天,人被積雪掩埋,不被凍死,也會由於積雪覆蓋缺氧而死。
順風扭過頭,輕輕地搖了搖頭。
眼神中滿是悲痛。
唉......
常一嘗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旁邊的彪子更為自責,低著頭自言自語道:
“要是我沒發現凍菇,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或許嚴生就不會死了。”
常一嘗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
“生死有命,有些事情我們無法阻止,只能接受。”
順風低著頭,捏緊了拳頭。
過了一小會。
他又繼續用力地挖掘,試圖將嚴生挖出來。
但嚴生掉下來之後,由於他扭動身體,導致積雪越來越實,挖到下面變得越來越難挖掘了。
常一嘗看到他的動作後,咬了咬牙說道:
“順風,你上來吧。”
“我們已經盡力了。”
即便他們把嚴生的遺體帶回去,也不知道放在哪裡。
還不如就讓他在這邊安息。
而且,他們在如此寒冷的暴雪中呆了這麼久時間,身體與精神都扛不住了。
順風臉上浮現出糾結的表情,又挖了兩分鐘。
常一嘗兩人在上面也不斷進行勸說。
順風的手又挖了幾下後,手指已經被凍麻木了。
半晌。
他站了起來,悲痛地看了眼嚴生。
低聲道:“阿生,對不起。”
嚴生才二十三歲,算是他們隊伍中比較年輕的了。
平日裡積極樂觀,面對末世心態很好。
一想到嚴生從前的笑容,順風就有些揪心的疼痛。
他把繩子繫上,上面的彪子與常一嘗駛出了吃奶的力氣,這才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