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藝宸早有準備,他知道自己的這些個“兄弟”,沒有一個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正如他當初去雲州那般,這麼好的機會,不下手可惜了。
至於容青竹,不想讓他到西安城的也就那麼兩路人,不是這個就是那個,他都不用猜。
容青竹身邊帶了容家最好的護衛,但面對這樣大數量的刺客,也還是有些招架不住,若不是沿途還有幾百將士的護送,只怕早已命喪黃泉。
被抓住的刺客,很快就招架不住拷問,把出錢僱傭他們出手殺人的顧客,賣得一乾二淨!
七皇子側妃的父親當初監督修築西安城大河壩,這個過程裡肯定是也貪墨了些,不然也不必在容青竹奉旨去西安後,就慌亂的派人刺殺。
至於七皇子是純粹的想殺周藝宸,容青竹...怎麼說呢,應該是附帶的。
容青竹此次奉旨去西安城,畢竟只是去加固河壩的,而不是去徹查當年監督修築西安大河壩工程究竟有沒有貪墨的問題!
如果容青竹是後者,周晉業就算是冒著得罪父皇的風險,也一定要把容青竹給殺了。
既然容青竹只是附帶的,主要目標自然還是周藝宸,之所以任務是殺兩個,那也是能殺就殺,不能殺還是以周藝宸為主。
人生第一次遭遇這麼大規模刺殺的容青竹,“......”
他突然意識到奪嫡究竟是一條什麼路了?
曾經他以為自己很清楚奪嫡路上的艱辛與風險,可事實上經此一事後,他才清楚的意識到其實自己還沒有完全的瞭解!
奪嫡從來都不是簡單的登上皇位而已,而是在這條路上不停的往前走,並且還要躲開那些明槍暗箭,以保證自己不會死在那些算計下。
而堅定地選擇了扶持周藝宸的其白,在這其中又遭遇了多少次類似他今日所遇到的這些刺殺,容青竹根本不敢深想。
他不知道這裡面究竟誰對誰錯,這世間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對錯,尤其是在爭權奪利的情況下,誰又能分得清?
容青竹唯一能做的就是堅定自己這一次要做的事情,他要護的是西安十幾萬百姓,讓他們免遭雲州百姓們曾經歷過的苦痛。
為此,即便在這個路上,他可能會遇到不少阻攔,容青竹也不會後悔。
周藝宸這麼多年遭遇的刺殺已經不是一兩回,比起容青竹,他早已將這些事當做家常便飯,甚至還能趁機從裡面收集一些有用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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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安到京城有上千裡的路程,六百里加急的官道,快馬加鞭都需要兩天兩夜,更別說還有一路暗線,是從水路出發。
水路至少需要三日時間,這還是不眠不休,路上不會遭遇任何埋伏與阻攔的情況下。
寒耀君出自寒家,自然不會輕易小看京城的奪嫡爭鬥,周含謹這個計劃無論是真是假,他都必須要小心謹慎,防止這個摺子還沒送進京就被暗殺在路上。
容青竹與周藝宸都出了京城,這個訊息,楚曦是在他們出京第二日才收到的,這讓她不禁蹙眉,捏了捏眉心。
不過,她知道遠水解不瞭解渴,縱然她再怎麼擔心,也無濟於事。
比起,周藝宸那邊的境況,楚曦更著急眼前的事情。
“主子,我已經問過了,往年沒有這麼多的走商車隊,今年確實多了些不熟悉的面孔,除此之外,近段時間,有十幾個有著典型北部草原的外邦人在城內客棧住。”
楚二與楚曦一起從軍營裡出來,他們在西安城內已經待了快兩日。
楚曦究竟要做什麼,沒有告訴楚二,楚二也不問,他就像一道影子,總是不言不語,安安靜靜的跟在楚曦身後。
昨日早上,他們進了城,找到城中最熱鬧的街,找到這家悅來客棧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