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一直堅信,自己的生父一定也在找尋他們母子的下落。
人海茫茫,找一個人便如同大海撈針,可袁孤始終不曾放棄過這樣的期盼。
人有期盼才能堅持活下去,可是袁孤的這份堅持沒能持續多久就遇到了最大的危機。
媽媽病了,病得很重,不久後便離開了袁孤,他成了一名真正的孤兒。媽媽的後事是慈善機構幫著料理的,而他不久也被送進了孤兒院。
孤兒自有孤兒院收留,可袁孤受不了那裡的約束,他跑了出來。
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便四處為家,袁孤睡過車站,蹲過地窖,住過橋洞,宿過劇院。
劇院裡靠說書謀生的老王頭對他很好,袁孤本以為這裡會是個長住的地方,可住了不到一年,老王頭退休回家了,劇院不久也拆遷搬走了。
沒了住的地方,沒了對他恩賜的好心人,袁孤能否渡過今年這個寒冷的冬季,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袁孤已經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他想睡覺,因為只有睡覺才是對付飢餓最好的辦法。
可是他這一覺猶如黃粱一夢,居然將他莫名其妙的帶到了另一個世界。
寧做太平犬,不為亂世人,袁孤不知道這些大道理,他只覺得眼前這個男子對他很好,他想留下來,至少他還活著。
袁孤看著他,他也看著袁孤,可這男子突然笑容收斂起來,行色匆匆的往內屋大步走去。
掀開厚重的布簾,突然映入袁孤眼簾的是四個面帶怖人面具的怪人,他們一個個手執各類法器,口中唸唸有詞,正圍繞著一座巨大的香爐旋轉跳躍,好似在進行著一種奇異的舞蹈。
再往裡看,人就更多了,他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或華服加身或縞素衣著,或站或坐,或面無表情或低聲抽泣,形態各異,不盡相同!
這些人是幹什的?
袁孤看得有點發怵,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抱著他的父親,已經將他放置在了一張大床之上。
與此同時,剛才那四位跳著奇異舞蹈的怪人突然聚了過來,他們又是哼著怪調,又是往袁孤身上灑些粉末,最後抓起袁孤的小手好似觸碰到了一具冰冷的身體。
袁孤一驚之下扭頭朝床裡看去,這一看要了命,他只見床裡躺著一位年幼的孩童,可他面色蒼白,通體寒冷,出氣多進氣少,已經到了瀕死的地步。
這是要做什麼?
袁孤有太多的想問,可話一出口便化作一聲尖銳的啼哭,他居然忘了自己現在還只是初生的嬰兒,如何能說得了話來。
啼哭本很正常,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聲波的刺激,袁孤身側的孩童突然之間哇出一口鮮血,就再也沒了生息。
“買兒,買兒……“
首先衝過來的是袁孤剛認的父親,其後是剛才那一幫候在兩側的眾人。
“怎麼回事,你們說,怎麼回事?“袁孤的父親幾近抓狂,他上前揪住其中一位面具怪人,怒斥道。
被揪住的面具怪人好似驚恐萬分,只聽他吞吞吐吐的說道:“大人,大人,不是咱們無能,只因此替身命格太硬,他剋死了四公子,對,是他克的,是他!”
“一群廢物還敢狡辯,來人啊,拖出去全給剮了!”
“大人饒命啊,大人……”
門外衝進來四名高壯的武士扮相的人,他們二話不多,一人一個將那四個怪人提溜了起來。
袁孤看得懵了,這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替身”,什麼“四公子”,自己這個父親一句話就能要了四個人的性命,他到底是什麼人?
“老爺不好了,老爺……老爺,嗚嗚,小翠,不,五夫人,五夫人出現了血崩,她,她歿了!”
四位面具怪人還沒被拉出去,突然從外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