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是真的瘋了。”蕭然撓了撓頭,“朝事已畢,奴才還是伺候兩位主子回宮吧?”
第六十五章 朝來寒雨
懿妃揣了滿肚子的疑惑,自然忍不住刨根問底。但蕭然只是顧左右而言他,在一旁也明白他的意思,幾次將話頭岔了過去。
回到冬暖閣,本來打算跟懿妃商量一下明天的即位儀式,但是見到蕭然,她就改了主意,打發懿妃先回去了。命侍奉的太監宮女也都退下,偌大的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彼此相對。就覺得連日來一直支撐在身體裡的那根支柱轟然倒下,再也支援不住,軟軟的倒在了蕭然的懷裡。
蕭然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腰肢,低下頭深深的吻了過去。躲避不及,只覺他手臂象一道鐵箍一樣,勒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但是又覺得前所未有的一種輕鬆。彷彿千鈞的重擔突然從身上卸下,身子忽然變得輕飄飄的不能自已,軟綿綿的使不出一絲力氣。任他霸道的吻住自己的嘴唇,不顧一切的吮吸著,衝撞著,整個人似乎都要融化在他的懷裡。此時的就象一個流浪的孩子忽然見到了親人一樣,連日來遭受的驚嚇和委屈在這一刻全部化作淚水,奪眶而出。
許久,兩人才從纏綿的熱吻中戀戀不捨的分開。蕭然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看著她微微有些消瘦的臉頰,心疼的道:“你……瘦多了!身子可大好了?聽寶祿說你服了毒,為什麼?傻瓜,不是說好等我回來的麼?……”
猛然驚醒。也不知哪兒來地力氣,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的連退數步。蕭然一怔,伸手去握她手臂,卻被她使勁拂開了。
“怎麼了?你,發生了什麼事?”
“放肆!退下!”
“什麼?!……”蕭然一愕。手臂僵在半空中,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我讓你退下!”臉色慘白,一字一頓,機械卻十分清晰。這一刻她恍惚有種錯覺,這些話就象是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一樣,聽起來那麼的冰冷,而自己的心也在這冰冷中砰然碎裂。“大行皇帝屍骨未寒,蕭然。從今往後,不許你再對我……無禮!”
“姐姐……”
“放肆!我尊為國母,而你,只不過是一個……奴才!”
“你……”蕭然怔怔地看著她,眼神就象再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半晌,身子忽然晃了一晃,頹然笑道:“啊,對。我是奴才,我是奴才!皇太后吉祥,奴才這兒給您請安啦!呵呵。請安了……”
猛回身,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卻死死的咬著嘴唇不敢發出聲來。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屋子裡的空氣似乎也隨之凝固了。
“主子……要是沒有別的吩咐,奴才告退。”良久,蕭然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等等!”心裡又是一陣刀絞。強忍著擦去淚水。“你的傷……要不要緊?”
“死不了。”蕭然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這三個字錐子一般刺在的心頭,巨大的痛苦幾乎讓她忍不住卸下這重重的偽裝。但是理智卻告訴她:不能,我絕不能這麼做!
“你是怎麼趕在這個當兒回來的?我叫寶祿給你送信去,他可送到了麼?還有,剛才在煙波致爽殿,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要問的,就是這些?”蕭然淡淡一笑,笑容說不出的淒涼。看著的眼神也變得十分陌生。
事情還要從當日寶祿離開行宮說起。出了行宮,一路急急來到蕭府,卻赫然發現蕭府早被抄沒一空,並且還有留下巡視的親兵。差點被發現。虧得他夠機靈,藏在假山上一個石洞裡,一直伏到天黑才尋了機會溜出來,不敢再回行宮,徑去大興山送信。
肅順這時已經密佈了重重警衛,這一路逃出承德,委實吃盡了苦頭。身上又沒有盤纏,無奈將一塊祖傳的玉佩當了,好歹換了身行頭,搭商隊地馬車來到大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