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機警,肯定要想辦法把榮祿調在身邊來保駕,那邊有自己跟林清兒照顧著,一切應該是萬無一失了。
那麼,好戲就要開場了!
真正迴鑾的頭天夜裡。蕭然、、林清兒跟寶祿幾乎一夜沒睡,湊在一起詳細的敲定了每一步計劃。直到這個時候,才算是完全清楚了蕭然的意圖,不禁又是緊張,又是興奮。無論對她還是對蕭然來說,這都是至關重要的一仗,打贏了,從此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陽光下。如果輸了,即便不丟掉性命,也會從此淪為別人掌中的傀儡!
冥冥中兩個人的命運緊緊地連在了一起。現在,唯有背水一戰!
卯時初刻。漱洗完了,傳過早膳,用過早膳,敬事房總管便來請駕,眾臣們早已在殿中敬候。小皇上奠酒舉哀後,把咸豐皇帝厚重的棺樟便放到了由一百二十八名轎伕所抬的“大槓”上,然後由醇王和景壽引領小皇上到熱河行宮的正門前恭候,等梓宮一過,群臣跪送上路。
肅順親自護送梓宮回京,走的是大道,按正常情況推算,應該比抄小道迴鑾的人馬晚到京幾天。隨行護駕地是端華、載垣跟景壽的親軍,分做前中後三隊,總數近萬人,在棧道上迤邐如長蛇一般。近來跟八大臣之間的摩擦一步步升級,包括在內,大家不免都有些心驚肉跳,擔心肅順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舉措來。提心吊膽的一直進了居庸關,聽說勝保率兩千京兵前來迎駕,才算放了一半心。
應該說,關於董元醇的奏摺,兩宮太后最後做出的妥協讓肅順等人多少有些得意忘形,連一向最沉不住氣的端華、生性多疑地載垣也都徹底的鬆懈下來,認為這一次拿住了兩個年輕寡婦的七寸,以後還不是放在自己手裡的麵糰,想捏圓就捏圓,想捏扁就捏扁?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有了一種錯覺,垂簾地風波已經過去,兩宮太后已經在祖制家法面前,徹底的放棄了!
所以這一路行來,也並沒有出現傳說中的刺殺兩宮的場面,一切都按部就班,井然有序。蕭然對這一點倒不是特別在意,畢竟除了榮祿的五百親兵,自己還捏著肅順、載垣、端華的底牌,諒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更何況還有林清兒。其實單是這丫頭一個人,千軍萬馬中是頂不了多大事情的,但是隻要一看到她那窈窕的身影在身邊,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踏實。
六月十四日,過了密雲,離京城只有一天的路程了。三品以上的官員,規定在此接駕。勝保的部隊被端華安排在前邊開道,榮祿的五百隨侍在兩宮大轎左近。等兩宮太后的大轎,沿著黃沙的蹕道,看看將進街口,蕭然回頭望了一眼隊伍,緊跑了兩步到的黑布大轎前,抬手在轎板上輕釦了兩下。會意,當即吩咐停轎,傳懿妃過來,說有事商量。端華跟載走在後頭,看隊伍停了下來,都有些納悶兒,不知道要搞什麼鬼。正要上前去問個究竟。忽然十來匹高頭大馬從前邊跑了過來,最前面地一個身形魁偉,面容英俊而剽悍,正是步軍統領衙門正五品步軍校榮祿。後面跟著一個年輕俊俏的小太監,卻是蕭然。
只
跳下馬來,笑嘻嘻道:“母后皇太后懿旨。吩咐兩有話要跟王爺們說。”
“都要到行宮了,什麼話不能呆會兒說?”載垣的心裡頓時生出一絲警惕。端華小聲道:“兩個娘們兒,還能搞什麼鬼!走吧,過去瞧瞧去。”
“等等!”載垣一把拖住端華,轉頭衝蕭然道:“蕭公公,大臣們都在前邊侯著呢,這會子停下來怕不合適。不知兩位太后究竟是有什麼吩咐?”
這話問的可有些不敬的味道了。榮祿在一旁微微皺起了眉。蕭然卻不動聲色的笑道:“這不是麼!前年母后皇太后隨大行皇帝北狩,曾在此駐蹕一晚。現在觸景生情,心裡感慨彌深,希望能在這行宮裡歇駕,明兒個再回京,但不知這麼著合不合規矩,這才找兩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