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極是香甜,一直到午後方醒。五月的天氣已經有些悶了。但躺在這兒卻只覺陣陣微風拂過,說不出的舒服愜意。睜開朦朧睡眼,只見一個苗條地身影正坐在旁邊,用扇子替他輕輕的扇著。蕭然也沒細想,迷迷糊糊伸出手去,拉著她衣袖道:“姐姐。好舒服呢……”忽然想起:靠,我這是在哪兒?
揉了揉眼睛才瞧清是麗妃,頓覺尷尬無比。麗妃倒沒覺得什麼,微笑道:“小三子,怎麼想起你姐姐了麼?”
“奴才,奴才……”
“別這麼說話,聽著怪生分的。”麗妃頓了一頓,輕聲道:“你要是覺得我象你的姐姐。以後沒人的時候,就叫我姐姐便了。”
“啊?這個,這個……”
“你……不願意?”
“不,不是!”蕭然難得的羞澀起來。咳嗽了一聲,道:“姐姐……”
“哎!”麗妃痛快的答應著,笑道:“能有你這樣一個聰明伶俐的弟弟,姐姐真是開心的很呢!”說完又嘆了口氣,道:“我原有個弟弟,也跟你一般的俊俏聰明,可惜十五歲上得了一場大病,結果……唉,算了,不說他了。現在能有你做我弟弟,那可是老天爺送來地呢!”
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起身去箱子裡取出一條銀質的鎖鏈,笑著道:“今兒認了個弟弟,我這個做姐姐的也沒什麼見面禮。這個鎖鏈,是我弟弟小時候戴著的,現在就送了你吧。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你可別嫌棄。”
蕭然打眼一瞧,還以為是小孩子戴的長命鎖,接在手裡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個黑黝黝地鐵牌,寸把見方,兩邊打了洞,穿著銀質的鏈子。鐵牌的正面著一頭張牙舞爪的熊,背面卻彎彎曲曲奇怪的圖案,從未見過。不禁奇道:“這是什麼?長命鎖麼?”
麗妃道:“我也說不好。反正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擱了多久也不知道。”
這鐵牌已經被摩挲的十分光滑,一看便知是年代久遠。蕭然連忙道:“既是姐姐祖傳之物,我怎麼好……”
麗妃故意的板了臉道:“怎麼,跟姐姐還客氣麼?你若這樣,往後姐姐可不理你了!”她本就生了十分地顏色,這麼輕嗔薄怒,更覺嬌媚絕倫,蕭然不禁瞧得一呆。麗妃碰到他那**辣的目光,俏臉一紅,道:“看什麼?”
蕭然一陣血氣上湧,脫口道:“姐姐長的好美!”
麗妃又好氣又好笑,伸出手指在他額頭輕輕一點,淬道:“沒正形!哪有弟弟這麼說姐姐的?”一邊說著,一邊把鎖鏈端端正正地掛在他脖子上,又把鐵牌塞到衣服裡面。頭一回跟她面對面捱得這麼近,不經意間纖纖玉指觸到身體,蕭然禁不住就有些心猿意馬。偏她又道:“你脖子上怎麼纏著繃帶,可是受傷了麼?解開我瞧瞧。”
蕭然忙不迭的躲開,道:“沒什麼,一點小傷,就快好了!”
麗妃微笑道:“喲,這是讓我說的害羞了呢!”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門外有宮女道:“慈安太后駕到!”蕭然忙跳下榻去,跟麗妃出門接駕。見了麗妃,不等她跪下搶前一步扶起,道:“身子可大好了?看你今兒氣色不錯。昨晚可把我們大夥嚇壞了呢!”
麗妃很是羞愧,不免好一番自責。看看她現在地神情,也確實放心了不少。少不得勸慰一回,麗妃便吩咐宮女沏茶。道:“不必了,我就是不放心來看一眼,這就得回去。這陣子亂事多。也倒不出個空來,等迴鑾之後,咱們再好好的
吧。”
蕭然知道她這是有事要找自己商量,忙跟著回到東暖閣。待屏退了太監宮女,忙問道:“今兒上朝了吧?事情辦得怎樣?”
大致的說了一遍。懿妃不是很滿意“祥”這個年號,但是一力作主,總算敲定了,肅順等很是高興。恭王的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