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納彥紫晴兩個老婆,乘馬車出了蕭府。一路出城。弟兄們的動作顯然比他快的多了,等他趕到的時候,都已經集合完畢。除了狙擊手帶槍以防不測,其他的弟兄們都是腰刀加匕首,帶足了乾糧,隊伍當即開拔。
這支隊伍的行進速度是毋庸置疑的,連續一個晝夜的急行軍,到第二天午時已經奔出二百餘里。繞過州,抵達易縣。在這裡進行了一下短暫的休整,派人打探了一下,回報說州孟謙部果然已於兩天前開拔。看看天色。依然晴朗如故,好一派豔陽天。再看玉龍珠,顏色卻更深了,表面水汽也愈重。蕭然心中納悶,媽的如果這玉龍珠不靈,那這玩笑可就開大了,回頭非剝了李景疇地皮不可。
他卻不知道,在自己身後二百里的京城,此時已經是淫雨霏霏了。只是他們趕出的這一段路途,雨還一時未到。蕭然越發著急,隊伍休息一個半時辰不到,便催促啟程。
從這裡再往前,就已經有清軍佈置的哨卡了,蕭然命弟兄們以中隊為單位,抄小路分頭行進。由於人數少目標小,弟兄們又慣於穿山越嶺,在沒有驚動清軍的情況下,第二天拂曉隊伍已經順利趕到了滿城。
此時天空中已經漸漸的變了顏色,灰濛濛地像是遮上了一層霧氣。看來這一場雨,真個是要下起來了。蕭然等人異常興奮,派人再去打探,原來孟謙的部隊在昨天中午剛剛路過這裡,加上晚上要宿營,估摸著現在兩軍距離撐死也就一百多里。只要下上一場大雨,一天之內就可以趕到他們的前面去。
果然一個時辰之後,天邊湧起了大團大團的烏雲,隱隱有陣陣春雷滾過。不一時,雨星飄落,弟兄們換上早已準備好的蓑衣斗笠,腳蹬薄底油靴,輕便防水防滑,狙擊手也將狙擊步槍跟子彈裹上了厚厚的油紙。再過片刻,一道悶雷
天上便似開了道口子,大雨瓢潑而至,千條萬線織成幕,望眼一片唯餘茫茫。林間枝頭,發出轟轟的雨聲。地上不一會便積了一層水,豆大地雨點不斷砸下,濺起無數水花。
趁著這個時機,蕭然率領弟兄們在雨中艱難的行進著。初春的雨水冰涼刺骨,偶爾滴落脖子裡,令人忍不住打個哆嗦,但是此時也都顧不得了。一場大雨直下了將近三個時辰方才漸漸變小。而這寶貴的三個時辰中,弟兄們竟趕出足足六十多里路去,最終在黃昏前,終於追上了孟謙地隊伍。
此時雨雖然停了,但是道路依然泥濘,孟謙的部隊一時半會的還不能上路。大興山的弟兄們經過將近三天兩夜的急行軍,此時也已經疲憊不堪,但是誰心裡都明白,這個時候萬萬耽擱不得。找了個偏僻的村莊簡單休整一番,隊伍繼續開拔,這次走了兩天不到,竟已然遭遇了李同安的安字營!
原來李同安生怕此番押運石達開節外生枝,一路上顧不得兵士疲憊,竟全速前進,希望能夠儘快同接應部隊匯合,此時竟已然抵達行唐。若非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阻了一阻,此時早已跟孟謙合兵一處了。蕭然暗叫一聲:好險,再晚個一天半天的,後果可真就難以預料了!
行唐一帶沒有駐防清軍,只有一些地方團練,都是招募的鄉勇,一群烏合之眾。李同安不敢久待,一心往前趕路,不想道路泥濘難行,竟錯過了村鎮,這一晚只要在野外就地紮營。蕭然命人將情況摸清之後,同盛左、段興年,還有兩位老婆,詳細的制定了劫營計劃。
是夜四更,星垂四野,萬籟俱寂。弟兄們飽飽睡了一覺,已經養足了精神。除了蕭然帶領狙擊手留在外圍以防止突發意外,其餘四百餘弟兄分成三隊,盛左跟段興年各帶一隊,林清兒跟納彥紫晴合帶一隊,全是黑衣短打,黑巾蒙面,提刀在手,分三個方向悄悄摸向敵營。
段興年派出的偵查班,早已摸清了明暗哨的位置,趁著夜色悄聲無息的幹掉了外圍崗哨。大營中燃燒著一堆堆的營火,但是由於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