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展顏一笑,道:“蕭將軍何必為了這些下人生這麼大地氣?”
蕭然
一聲,道:“怎麼懲治這些人,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過不要當著我的面做這些,中國人跟你們愛好不同,見不得噁心!”
德川慶喜站起身來,先朝蕭然鞠了一躬,然後握著他的手道:“抱歉!這事是我做的草率了。不過蕭將軍,咱們都是做大事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為了一個女人,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來,對麼?”
“恩?你什麼意思?”蕭然心裡一動,這話分明是另有所指,當即瞪起了眼珠子。
德川慶喜連忙笑道:“沒什麼,一時有感而發,多言了,蕭將軍不要介意。日中之間,親善第一。”親自扶蕭然坐下,吩咐重新奏樂開筵,另招藝妓伴舞。
給這麼一鬧騰,蕭然哪裡還有興致,勉強應付了一會兒,便即起身告辭。德川慶喜幾個還在連連道歉,一直送出藩鎮去才罷。蕭然帶著花和尚跟徐世昌幾個望營盤走來,花和尚見蕭然臉色不對,道:“大人,這些倭賊可是膽敢對您有什麼不敬麼?”
蕭然搖了搖頭,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德川慶喜方才明明就是話裡有話,估計是見蕭然執意要送幸子回京都去,怕會惹出不必要地事端,影響公武合體的大計。應該說他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這是一場政治婚姻,幸子的身上擔負了太多地東西,容不得有任何閃失。
其實對於幸子,蕭然也只是因為她跟寧薇、寧馨姐妹身份相若,而一時動了惻隱之心,並沒有真正的將她的死活放在心上。看來這件事自己辦的的確是有欠考慮了,當下暗暗拿定了主意,明日一早,還是先送幸子回江戶去。
回到營帳的時候,林清兒跟納彥紫晴,還有和宮幸子三個人都在。幸子素來懼怕蕭然,但是急於知道蕭然會不會把自己交給德川家茂,這時也只有壯起膽子來了。看她一張小臉兒緊張的發白,顯然對自己的命運充滿了擔憂。
蕭然故意不提這一茬,只跟林清兒和紫晴兩個說話,告訴她們準備回啟程前往京都。幸子等了半天也不見動靜,急得都快哭了,鼓起勇氣用最小的聲音訥訥的道:“蕭……蕭將軍,那我……”
“你?”蕭然斜了她一眼,道:“你不是要下嫁的麼?當然是讓你到江戶去,明早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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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子一呆,眼淚刷的湧了出來,半晌才強笑著朝林清兒跟納彥紫晴鞠了一躬,道:“謝謝兩位姐姐照顧幸子這麼久。幸子不知該如何報答,如有機會,願替姐姐齋戒祈福。”又轉身衝蕭然鞠了一躬,道:“謝……謝將軍救命之恩!”
蕭然哼了一聲,並不答話。幸子生怕自己哭出聲來,以手掩面,轉身快步走出營帳去了。
林清兒跟納彥紫晴都覺心中不忍,道:“小三子,她……”
蕭然一擺手道:“幸子的事,你們就不要多言了。畢竟她身份特殊,牽扯到很多政治因素。我就算有心幫她,也是無從入手。”
兩位老婆也都明白這事關係重大,各自嘆了口氣,不再勸言。
夜色已深,兩位老婆都回帳歇息了。因為這是行軍打仗,每每需要連夜升帳議事,蕭然也不便與老婆們同寢,因此除了偶爾解決下生理需要,就讓她兩個跟幸子一起,在後面的小帳裡頭住。蕭然一時睡不著,挑燈看白天簽訂的密約草案,逐字推敲,看是否有什麼疏漏之處。
不知不覺睏意襲來,竟伏在桌案上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隱約聽到一陣低低的啜泣。開始還以為是做夢,越聽越覺得清晰,睜眼一瞧,只見面前跪著一名和服少女,正哭的雨打梨花,雙肩不住抽動,看上去楚楚可憐,正是和宮幸子。
“你在這裡做什麼?”蕭然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知道幸子的真實身份後,蕭然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