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卡通色彩,非常適合擺在新婚的婚房中。
天雪記得,她結婚的時候,似乎也買過類似的東西擺放在客廳裡,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走,漸漸的也被遺忘了。
她清澈的目光逐漸的渙散,似乎陷入了沉思。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去年的現在,他們還在新婚,而現在,她和慕東霆已經分開了。
人生大抵就是如此的吧,分分合合,聚聚散散。
在她身後,寬闊的馬路上車水馬龍,慕東霆開著車子恰好經過此處,車速不滿,窗外的風景快速的倒退著。而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櫥窗旁的天雪,她身上穿著米白色的孕婦裙,長髮挽起,幾縷髮絲俏皮的垂落在耳機,側影溫婉而安靜。
慕東霆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把車停在了路邊,撐著傘,推門下車,大步來到她身後,並把手中的大傘撐在她頭頂。
頭頂的光線突然被遮擋,天雪下意識的抬頭,率先躍入眼簾的是頭頂那張深色的大傘,一隻乾淨的手掌穩重有力的握著傘柄,視線順著手臂看過去,便看到了那張熟悉又陌生的俊臉。
自從上一次的分手後,這是三個月以來,兩個人第一次的見面。雖然慕東霆三天兩頭就去找她,但天雪避而不見,他買了各種各樣的東西送她,有孩子的,有孕婦的,但隔天,都毫無意外的出現在垃圾桶中。
起初,慕東霆還會為此而傷心,但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錢照花,東西照買,照送,雖然,這看起來似乎毫無意義。但如果什麼都不做,他會覺得自己的人生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好巧。”僵持片刻後,天雪有些生澀的吐出兩個字,表情依舊是淡淡的,無波無瀾。
慕東霆心口微疼,若有似無的一嘆,目光卻如膠似漆的盯著她看,好像要把這三個月缺失的一併補回來一樣。
“下雨了怎麼還站在這裡,感冒了怎麼辦。沈天雪,你到底會不會照顧自己。”慕東霆的聲音中帶著微微的責備,卻無法掩飾深深的關切,他快速的脫下外套,搭在了她肩膀。
突然被溫暖的氣息包圍著,空氣中都是獨屬於他的味道,隱隱約約,是淡淡的菸草香。天雪有片刻的恍惚,隨後,還是取下了外套,遞還給他。
“謝謝,我不冷。”她低斂著眸,一副生人忽近的模樣,慕東霆僵硬的把深灰色的西裝外套拿在手中,卻沒有再穿。
“怎麼不進車裡?”他又問。
“車鑰匙在媽手裡。她回去拿遺忘的病歷本了。”天雪簡單的回了句。
“那到我車裡面坐一會兒?”慕東霆說。
天雪理所當然的搖頭拒絕。而慕東霆並未強求,他一直看著她,深邃的目光從她臉上向下移動,落在了她凸起的腹部,胎兒七個月,早已經顯懷了,而慕東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並沒有詢問孩子的情況,因為,她每一次的產檢報告,他手裡都有一份,甚至早在兩個月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胎兒的性別。
天雪被他看得十分別扭,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背轉過身,只留給他一個清清冷冷的背影,不再開口說話,不再理會他。若不是外面下著雨,她早已經離開這小小的屋簷,躲得越遠越好。
而她如此的冷漠,再次傷了慕東霆的心,他劍眉深鎖,連唇角的笑意都帶了一抹自嘲,終是忍不住開口,“我們現在已經變得這樣陌生了嗎?沈天雪,就算我們做不成夫妻,也可以是朋友吧。”
“沒聽說過哪對夫妻離婚了還能做朋友的。”天雪冷冷淡淡的丟出一句。
“天雪,我們還沒離婚呢。”慕東霆居然有些沉不住氣了,她總是能這樣輕而易舉的牽動他的情緒。
天雪微愣,難得的轉身看向他,說,“的確該找個時間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一下了,總不能這麼一直拖著吧,要不我打電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