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行動,必須得由聯席委員會審議之後,再上報教宗大人透過。諸位可有什麼意見和建議?”
朗士元一聽楊平這道諭旨,心下格登一跳,怔怔地看著若耶,想從她的臉上或者眼睛裡看出一絲異樣來。這明顯削奪他手裡大權的行為是楊平下達的諭旨還是這位前雷神教教宗的擅自主張?他很想站起來問,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會給人一種‘不甘削權’的印象,這可是極損他的形象。正在思怔著如何開口時,羅炳昆倒皺著眉問,“若主,這樣做是不是削弱了教宗的許可權?難道教宗沒有裁決軍事行動的權力麼?”
若耶對楊平下達的諭旨作了充分而全面的領會,當下侃侃道,“當然有!不過,如果聯席委員會認為教宗所下達的命令是錯誤的話,可以拒絕執行!根本後果的不同,教宗與聯席委員會都要承擔起自己應有的責任來!”也就是說,如果教宗下達的命令是錯誤的,那麼就必須為此負責;如果聯席委員會封駁教宗的命令駁錯了,也必須得為此負責——這是一個制衡權力過度膨脹的絕妙之招,同時也是相當無奈的一招。
朗士元也明白了這一點,嗯了一聲說,“我沒有意見。畢竟教宗也是人,都有犯錯誤的時候,我們絕不能搞光明教廷那一套絕對的神權主義、個人崇拜主義,這對本教的發展沒有任何的好處!”
見朗士元都表態了,若耶忍不住讚道,“教宗大人說得極是!”
天晴沉吟了一下才說,“是不是所有的軍事行動都有這個限制?”
若耶說,“這就是今天討論的重點!”
與會的六人都是雷神教的首腦,除了羅炳昆以外,都是風華正茂的年青人,辦起事情來雷厲風行,沒有一點的拖沓,兩個半小時下來就敲定了基本的章程。然後又對雷神教的一些發展大計交換了各自的意見。眼見天色已午,會議也開完了,朗士元站起身來說,“監察委員會還有要務需要處理,我也不陪大家吃飯了!”
見他要走,若耶忙道,“教宗留步,我有幾句話需要單獨和你說一下!”
朗士元是現任雷神教的教宗,想必楊平還有其他的機密之事需要讓若耶單獨轉告於他,大家見機,都迅速地辭了出來。見人都走了後,若耶與朗士元雙雙坐下,後者率先開口說,“若主有事但講無妨!”
若耶盯著朗士元,看著這個年歲比自己還要小的教宗說,“教宗大人……我代表雷子,問你一句話!”若耶本想以一個婉娓的話題拉開這次談話的序幕,但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很累,這種玩心思的伎倆又不是她所擅長的,為什麼不直白開場呢?
朗士元心裡一突,正色道,“若主請說!”
“你一人肩挑雷教宗教宗與帝國監察委員會主席兩大重任,能否承擔得起?”
剎那間,朗士元明白了。楊平開始懷疑他,並在著手防備他,剛才的‘軍事聯席委員會’分明就是衝他而來的,想削掉他手裡那赫赫的威權。現在的他,手裡掌管著雷神教與九龍帝國監察委員會,權勢之隆,堪比二皇帝,除了極少數的人,整個九龍帝國上下都對他是又嫉又恨。可是,無論是誰懷疑他,嫉妒他,防備他,這個人都不該是楊平呀。他是楊平一手提拔起來的,現在的權勢都是楊平給的,再沒有自知之明,他也知道不能背叛楊平,在楊平的眼裡,九龍帝國的皇帝都是說廢就廢,他又算什麼呢?楊平離開之後,為了雷神教的事業,為了監察委員會的發展,他嘔心瀝血,不辭辛勞,每天至少工作18小時左右,為的,就是不辜負楊平的信任和託付。可是,可是現在卻換來的是楊平的懷疑與防備……剎那間,所有的委屈都湧了出來,本來略顯蒼白的臉脹得通紅,眼眶裡也蘊滿了晶瑩的淚水。
“是呀,我的確挑不起。我年輕德薄,經驗又淺,受雷子所託以來,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生怕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