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你為我作的辯解,海潮。”可是很顯然的,這不能平息她的怒氣,谷好整以暇地對上她的燦眸,她的怒氣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在問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蘭翩跳下床榻,嬌小的身子往他衝去,舊怨再添新嫌隙,她的架勢擺明了不會善罷干休。
“如他所說,我什麼都沒有做。”谷無辜地攤攤手,帶著無限深意的桃花眼,切切地凝視著她。“你看起來很累,在下只是設法讓你睡一覺而已。”
“讓我睡覺?在我正和別人說話的當兒?”蘭翩不敢置信地提高音調。他向來都是如此霸道、如此為所欲為的嗎?“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刻很重要?”
能不能潛入敵境就看那一刻了;而依當時對方的反應看來,她是很有可能成功的!
“什麼事情很重要?”她的反應好激動,像要咬人似的,海潮怕怕地問道。
“是呀,什麼事情很重要?我打斷了什麼嗎?”谷的墨瞳和海潮一樣純真無知。“我什麼都不知道,但請你相信,我只是為了你好而已。”
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他幹了什麼蠢事?他到底是故意、抑或無心?當時他眼神中明明有著明知故犯的惡劣笑意,此時卻除了無知無辜之外,其餘一概不復存;他的態度為什麼那麼飄忽、難以捉摸?
“我說過要你為我好嗎?”蘭翩根本不知道該不該責怪他,只好遷怒地痛罵著,小臉上滿是忿忿之色。“我早就知道,你們中原的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我會信你那才有鬼!”
“看吧,主子,平時叫你不要隨便跟女人勾三搭四,你偏不聽。”現在人家可看不起他了吧,活該!海潮幸災樂禍。
“謝謝你的馬後炮。不過,不曉得是哪位兄臺老是叫我傳授他勾搭女人的秘訣?”敢落井下石?莫非這小子皮癢討打?
“對呀,是誰?是誰?我怎麼不認識?”海潮索性裝傻到底。
見他們主僕倆鬥口鬥得正開心,蘭翩便決定不再奉陪。
她低頭見自己的行頭都好好地穿戴在身上,不禁鬆了口氣,便打算再上賞芳園去。她的目標在那裡縱情聲色數日之久,也許現在還流連在溫柔鄉里,她得再去試一試她的運氣。
“你急衝衝的,想要趕到哪裡去?”見她往門口竄去,谷擱下茶杯起了身,露出篤定的笑容,技巧地封住她的去路。
“讓開。”她眼中的堅決讓他知曉她的認真。“少管我,這不關你的事。”
“姑娘,你千萬別激動。”見短兵相接了,海潮怕受波及,連忙躲在谷身後探頭探腦地看熱鬧。
“好臭!”見攔不住她,谷的眼中閃過一抹詭譎,像是打算用上早已想好的計策。他突然皺起了雙眉。“海潮,你幾天沒洗澡了?”
洗澡?主子怎麼突然說起這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海潮一愣。
“讓開啦!”蘭翩拚命地想走,無奈這豪華客房雖然寬敞,但不管她走到哪兒,都會和他撞在一起。這是因為他們太有默契,還是他有意找碴?
不過,這樣撞來撞去倒也讓蘭翩驚覺到一件事了——她居然能夠忍受谷的碰觸與接近,而沒有任何的排斥!
仔細想來,似乎從賞芳園裡他救起她的那一刻開始,她便一無所覺地讓他近她的身,甚至是抱她摟她,都不覺得有任何不對勁之處。
怪了,她不是無法容忍男人接近她嗎?而他卻一點點都不招她討厭,這到底是為什麼?
“報告主子,我天天洗澡。”海潮不平地叫道。他可是很愛乾淨的呢!
“天天洗?是嗎?你身上還是有一股怪味兒。”皺著鼻子無損於他的英氣,谷的神情認真得像是熱中於討論洗浴這件事。
“有嗎?有嗎?”海潮弓起左右兩臂,鼻尖朝胳肢窩裡嗅聞,扭得像只跳跳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