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畔擴大再擴大,那模樣竟是如此地邪惡逗人。
蘭翩簡直要呻吟出聲。聽聽他的話!他說得好像是她硬要脫掉他的衣裳似的。天哪,她哪是這麼不知廉恥的女人啊?
蘭翩頰似火燎,卻堅持不還嘴。誰曉得衝動地還嘴之後,他又會想出什麼可惡曖昧的話語來讓她難堪呢?
直到身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確定谷已經進入浴盆之中,蘭翩才緩緩地回過頭,正視擺在眼前的一切。
那座由檜木片綁制而成的澡盆很大,足以讓谷舒適地坐在其中,他的墨髮凌亂微溼,愈見浪拓之情。蘭翩很難想象,就算谷褪盡了華麗雍容的衣物、單單只是赤身露體地坐在澡盆之內,看來仍有風流瀟灑的不羈氣勢;他的身軀健美而陽剛,蓄滿了無窮的力道,讓人不得不相信他是無所不能的。
蘭翩幾乎是著迷地望著他看,甚至偷偷地嚥了好幾口口水,不爭氣亦不自覺地擺出一臉痴呆傻相。
“蘭翩,小心你的口水就要淌下來了。”谷打趣道,心裡卻為能徹底蠱惑她的自己感到自豪,一股男性的驕傲油然而生。
“哪有?”她倔氣地反駁著,卻還是下意識地抬起衣袖擦了擦下巴。
被蘭翩這樣看著,一股慾望陡地升起,氤氳了谷的眼。他勾勾手指,硬是把她勾到面前三步,將被熱水浸透的巾帕拋給她。“開工了。”
她接過了巾帕,徐緩地走到他身後。愈是接近那個澡盆,她所感受到的熱度就愈高,她身上、額前的香汗流得愈急,俏臉也就脹紅得愈是厲害。
澄澈的水面下,他的男性就在水波之中若隱若現,蘭翩既是好奇、又是羞赧,小心地以谷的寬背為屏障,勒令自己不去看任何不該看的東西。
還未開始工作,澡盆裡散發出來的熱氣便讓她裡裡外外的衣衫至少溼了一半,她已然揮汗如雨。
蘭翩掬起水來,輕潑在他身上,熱水澆過他的體膚,古銅色的肌膚立時泛起了暗紅色澤,襯著他結實精幹的體魄,看得蘭翩莫名地口乾舌燥。
“磨蹭夠了嗎?可以開始動手了嗎?”谷佻達地問道。雖然背對著她,還是能夠清楚她的每一縷思維,知道她嫣紅似火的嬌頰是多麼可人。“蘭翩,喜歡你所看到的一切嗎?”
“不喜歡!”她的語氣過度悍烈,連自己都知道是在虛張聲勢。“一點點都不喜歡,但我會忍耐下來,就當作是在擦拭床板桌面好了。”
“是嗎?床板桌面哪有我這麼性感撩人?”谷輕輕嘲弄著。“原來你是個口是心非的小騙子。”
他悠然輕笑,每一個朗朗笑聲都幾乎彈斷了她繃得死緊的心絃。
蘭翩不答,開始動手。她拿起巾帕,揉擦在谷肌肉州結的背部肌膚上。谷的神經開始變得敏感,她那纖細的嫩指在勤奮的工作之中,總會不經意地擦上他的體膚,一陣又一陣的酥麻熱流竄入了他心脈,此時,他的感覺神經已然敏銳到了極限,就連水紋微微的動搖,都會引發他難耐的慾望。
他已然鍾情於蘭翩,一顆心全為她柔情似水,此時受到這等誘惑,心中的激濤又怎能按捺得住?他不是聖人;再說,聖人也肯定會為蘭翩瘋狂!
谷打定了主意,非要一親芳澤不可!
“蘭翩,到我的面前來一下,好嗎?”他柔聲地誘哄著。
“你想做什麼?”是想玩花樣嗎?警鐘在她的心底噹噹噹地響起。
“我的頸側好像有點怪怪的,你來幫我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好嗎?”他客氣地請求,語音全然的純潔無辜。
一想到繞到他面前去,就得與他炯炯的目光相交,蘭翩便打了退堂鼓。
這傢伙也許常讓女人們伺候洗浴,早已習慣了在女人面前袒胸露體,可這卻是她生平第一次見到男性的裸軀,而且還是一個善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