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又長情而且又會煮一手好菜的男人真是不多了。
長情又專一嗎?樓綠喬低著頭,心底冷笑,不露半絲痕跡。
他從不讓她進廚房,這次也一樣。一進屋就把她推進了臥室:“先洗個澡,再睡一小會兒。很快就有好吃的了。”
在他家吃過飯後,她就失蹤了一個星期。雖然謝小珊一直說她出差了,但他總有種說不出的惶恐。
方才見了她的樣子後,他總算將心放了下來。他輕搖了一下頭,怪不得古人說不能做虧心事,一旦做了,總是會寢食不寧的。而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他怕她知道那件事,很怕很怕。如果她知曉了,按她的個性……他猛地一搖頭,每次只要觸及這個,他背上就會冒冷汗,他不敢想象……她洗好澡出來的時候,湯已經燉的差不多了,滿室生香,誘人得直流口水。她陶醉地皺著鼻子吸了一口氣,捧著肚子,一副饞狀:“哇,好香哦。我餓了!餓死了!”
他正在清洗大閘蟹,抬頭微笑:“等我把這幾隻螃蟹放進蒸鍋就差不多了。”那笑容寧靜溫暖。目光亦是。
她撒嬌著連連道:“我餓了,我餓了,餓死了!”
只見他擦了擦手,端起骨瓷小碗和小調羹,盛了一碗湯,吹了幾口氣,放在了她面前:“涼點再喝。”
她漫不經心地用小調羹攪拌著湯,金黃的雞湯上散了細細碎碎的青蔥,色彩誘人,香氣撲鼻,引人垂涎欲滴。
她才喝了一勺,忽地皺著鼻子道:“什麼味,怎麼這麼腥?”他轉頭,瞭然地笑了出來:“蒸蟹就是這樣的,等下就沒有那麼腥了。”
卻見她整張小臉皺成了一團,一副極其難受的樣子,捂著嘴巴就往衛生間裡衝。他忙追了上去:“怎麼了?”
她已經將門甩上了,只聽裡頭傳來‘呃呃呃’的一陣嘔吐聲,他敲著門,急道:“到底怎麼了?”
她沒有回答,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依舊捂住嘴,蹙著眉頭,好像依舊很不舒服。
他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扶著她的背,幫她順氣,著急萬分:“到底怎麼了,湯不對胃口麼?”她搖了搖頭,喘著氣道:“我也不知道,剛剛還好好的。”
他將廚房裡的火關了,關切地道:“我陪你去醫院吧。”她疲累地道:“不用了,可能是我這幾天出差累著了,我先去睡一下。”
估計真的是太疲勞了,他進臥室看了她數次,她似乎都睡的極沉。側著身子,長髮靜靜地披在枕上,仿若油畫般靜好美麗。他站在床畔。安心又擔心。
第二天天才矇矇亮,他還處於半夢半醒狀態的時候,只覺得她似乎爬下了床鋪,衝進了浴室,不過幾秒鐘,浴室裡頭傳來了跟昨日類似的嘔吐聲。
他立馬清醒了過來,起身敲門:“小喬,還是不舒服嗎?”回答他的只是一陣一陣的沖水聲。
他拖她去了醫院。在腸胃科問診了一會兒,那眼鏡醫生一手託了託鼻樑上的眼睛,咳嗽了一聲,才道:“樓小姐的情況,我建議還是轉婦科比較好。”
他握著她的手,緊張兮兮地問道:“嚴重嗎?”那眼鏡醫生一笑,略帶神秘:“這個可能要看檢查報告的。婦科在樓層的最西面。”
在婦科,醫生問診了一會兒,便道:“先去做個尿液檢查和B超!”他又陪著她去了化驗處和B超室。
可最後卻是他愣在了醫院拿報告的大廳裡,久久無法動彈。檢驗的單子上,診斷結果白紙黑字,一目瞭然的很多個字當中,他只看到了兩個:“早孕。”
他捏著報告,呆在了原地,彷彿過了幾個世紀,還依然不敢相信。因為是清晨急診,偌大的醫院大廳裡冷冷清清的就他一人,他不可置信地一再跟那檢驗的護士再三確認:“是真的嗎?真的懷孕了,有寶寶了麼嗎?”他太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