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燈滅,毫無證據可循。
衛承曄找來服侍費鳴鶴的丫頭子拿了藥包,翠漪便跟著小丫頭出去了,嘴裡又開始喋喋不休什麼,需用最尋常的不上釉的黑砂鍋,坐在小泥爐上用文火足足熬上兩個時辰……
衛承曄看著人走遠微微苦笑了下,“家裡一下子出了這麼多事,多虧了她和表姐撐著。舅舅和錚三哥那麼忙,也每天都要抽出身來府裡一趟,難為他們了。”
“你這身子,別費神了!”郭孝義見他神色,知他見到翠漪聯想起舊事心中起疑。
“便是我病重糊塗之時厲重威被誅,活著的人裡難道沒有知道些蛛絲馬跡的?”
費鳴鶴曾央求郭孝義和承曄等人問詢厲重威舊部,是否有厲與馮斯道過從甚密的證據。二人也奉命去打聽過,與厲重威親近的心腹本就不多,大多死於混戰之中,經過一輪逆黨清洗,活下來的人本就對謀逆之事所知甚少,遑論參與厲重威的私密之事。
“我與曄二爺果真去查探了,確無人知曉。”
孝義攤攤手,與承曄互看一眼,兩人都是無奈一哂。
費鳴鶴與馮斯道交惡,在懷遠軍中不算秘密,蒞王風寒得的蹊蹺,又與馮斯道雙雙葬身火海,難免會令費鳴鶴心中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