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言畢,恭敬地頷首,輕輕地退出花廳。
偌大的花廳瞬間只剩下他倆,房豔有些不適應。
紐約的大人物她見多了,可是歐洲人,而且是在一座城堡和一個英國人洽公,這倒是頭一回。
這下子,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未謀面的僱主寒暄,或是洽商了。尤其他一直背對著她,這實在有些不符紳士的風範。
“請坐。”他刻意壓低的聲音,還夾著標準的英國腔。
房豔惶惶不安的心仍未放下,但卻聽令地找了一張和他距離不算遠,也不算近的座位坐了下來。
高大的身影這才緩緩站了起來。
房豔睇著他的背影,剎那間覺得這背影很眼熟。
那修長的身軀,緩緩地轉過身來,而她也連忙站了起來。
“你好,房小姐。”
一見到他那抹優雅的笑容,花容頓時失去了血色,挺立的身子又跌回座椅中!
“你……你……”他怎麼會在這裡?伯特不是對著椅背上的人喊道“爵士”嗎!?
難道他是——艾古柏二世?
“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安東尼笑著走近她,那閃動的波光有著狡獪的得意。
“你——究竟是誰?”她喘著氣問。
“你說呢?”他依舊朝著她笑,沒有回應她的質疑。
“我在合約中說過,爵士不可透露我的行蹤給你,而且你也不可以成為這個案子的監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她氣紅了臉。
“我的豔兒,你——”他靠近她的身邊。
“不準叫我豔兒!”歡愛過後就離開飯店的他,沒有資格這麼叫她的,雖然是她先溜的,但是,她回去找他時,他卻離開了,
“我們經過這麼親密的一晚,為什麼我不可以這麼喚你?我覺得這個暱稱很好呀!”他勾住她的香顎說道。
她的鼻端立刻傳來他獨有的氣息,讓她再次想到他們那夜的歡愛,雙頰與粉頸倏地一陣火紅……
他覷得一清二楚,得意地笑道:“看來,你和我想的一樣。”
“你作夢!”她偏過瞼,故意漠視他對她造成的影響。
“你知道嗎?當我次日醒來,看到你溜走後,我有多惱怒嗎?而當你沒有搭上那班飛機,我的心有多著急嗎?”他自顧地說著。
“你……”他在乎她?
他一把將她摟近胸前,強迫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你聽,它跳得多快,有多真誠?”
“放開我!說謊時,心跳也會加速!”她立刻反擊,不願相信他的告白。
“哈——”他放聲大笑。“豔兒,你覺得我是怎麼樣的人?!”
“你……你是愛情大騙子、花花公子!”她喊出、心中一直認定的答案。
“說得好。那麼騙子說謊時心跳是不會加速、也不會熱血奔騰的。這也就說明,我一定不是愛情騙子,而且剛才對你的告自全是真心話。”斂下玩笑後的俊容,顯現少見的正經。
“你……怎麼可能?”她輕輕地搖頭,不敢置信。
“浪子也有回頭的一天。”
“我——”她得靜一靜,這些話對她的衝擊太大。
推開他的懷抱,她一邊往門外走去,一邊高喊:“我來這裡是為艾古柏爵士工作的,但是你的出現已破壞了我和他之間的協定,所以我決定回紐約,中止合作。”
伯特卻擋在花廳的門邊,“房小姐,爵士沒有違約。”
“沒有?”這老管家一定是老糊塗了。
“伯特,告訴她,我是誰。”安東尼命令道。
“是的。”伯特又面向房豔,“你背後所站的男子,正是艾古柏二世。”
“什麼?”房豔驚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