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就走到了方澤身邊，給方澤指路。

這裡的環境和方澤以前見過的，關押被雙規的官員的大樓差不多，任何一扇門前都沒有門牌號，連門框樣式和門的顏色都是一模一樣的。

大樓沒有電梯，方澤和領著他的男人往上走的時候，沒有發現走廊裡有任何人隨意走動，即便有房間的門開啟，走出的人也是匆忙去往另一個房間，看都不向方澤這裡看一眼。要不是王成肯定這裡就是他們辦事的總部，方澤甚至都會以為這裡已經廢棄了。

走到一個房門與這棟大樓其他房間的一模一樣的房間門口。給方澤引路的男人示意方澤可以進去了。

推開門。

不大的房間裡只坐著三個人，一個是王成，另外兩個則是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他們正認真的對著一疊紙質檔案檢視。

“我原本以為你會被上面派過來和我對接，是因為你本身也是個大官。現在一看，怎麼連一個自己的辦公室都沒有。”方澤看著王成調侃道。

“為人民服務，怎麼敢要求待遇呢。”王成示意方澤過去他的那張桌子。

“你今天找我來是什麼事情。如果需要保密的話，我們先換個房間再說話。”

“不用了，就在這兒說吧。”方澤坐在王成前面，瞅了一眼王成看起來土不拉幾的電腦，發現操作介面並不是windows和ios的，而是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操作介面。

當然，依然是土不拉幾的，ui極其簡陋。

646章到時候我死了啊

“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王成覺得方澤突然主動來找他，肯定是有事兒需要他幫忙。

但這個事兒一定不像是上次要他幫忙排程飛機這麼任性的事情，因為這種事情打電話說比較方便，要是真坐在這種地方。方澤要是再能提出和上次差不多的要求，那麼王成就覺得自己需要重新評估一下方澤的臉皮厚度了。

而如果方澤惹出了什麼麻煩，王成覺得這傢伙也不會主動找他。哪一次他不是在出事兒以後才被上司從被窩裡叫醒，然後忙前忙後的給方澤擦屁股。

如果方澤真的是因為搞出事兒了來提前給王成說一聲，那麼王成願意非常誠心的感謝方澤的八輩祖宗。

正因為這兩種情況都不太可能，所以王成有點好奇方澤今天為什麼來找他。

“自從我出現以後，你們國安局是不是對近幾年發生的所有有靈異嫌疑和超自然嫌疑的事件都做了統計和記錄？”

“是有這種情況。”王成說道，“但有一點你說錯了。並不是你出現以後我們才做記錄的，而是在建國以後，我們都有做這方面的工作。”

“結果如何呢？”

“百分之九十九是假的，剩下的百分之一沒能探查到原因的，在發現沒有相似事件之後，都只是簡單的記錄了。不過說實話，我們在這方面的工作，在你出現以前，做的是越來越少，都快要裁撤了。”

“看來我的出現拯救了不少人的飯碗。”

“這個倒沒有，頂多是讓我們少了一個騙經費的專案。”

“額，你說的這麼直白，沒問題嗎？”

“沒關係，這間房間裡沒有任何的錄音裝置。”

聽了王成的話，方澤轉頭看了一下另一邊坐著的兩個中年男人，他們依舊面無表情的在處理紙質檔案，要不是地方不對，方澤差點兒以為他們是清水單位裡喝茶看報的大爺。

“所以你今天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王成見到自己完美的展現了國安局的高逼格，高風骨，得意的翹起腿，靠在椅子上，等方澤開口。

“哦，也沒啥事兒。”方澤溫溫吞吞的說道，“你知道聊齋這本書和蘭女幽魂這個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