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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沒遲到吧?」任寧遠的口氣聽不出喜怒來,「離得挺遠。」

「沒,沒,從你那過來,地鐵不用換線,很方便的,」曲同秋點頭哈腰,「老大你剛醒啊?」

「有一會兒了。剛想到有件事要跟你說一聲。」

曲同秋想到那床單,心裡咯@一下,頭皮都尷尬得發麻。

「你早飯做得不錯,辛苦你了。」

曲同秋立刻正襟危坐,既不困也不餓了,臉都滾燙,完全只剩下受到賞識的感激涕零:「應該的應該的。有需要你只要說一聲,我隨時給你弄。」

「哦,」任寧遠似乎沉思了一下,「正餐你還會做什麼菜色?」

「家常的我都會,有菜給我我就能做。若要講究的,我也會一點。」

「家常的就好,」任寧遠很自然地把話接下去,「晚上下了班再過來吧。我要晚點才到家,你慢慢做。」

「那……」曲同秋想,他總不能穿牆進去啊。

「門口的花盆底下有鑰匙。」

曲同秋再次受寵若驚。任寧遠不喜歡別人進自己地盤,而鑰匙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大方託付給他,這簡直是他當任寧遠跟班以來的最高獎勵,定當不辱使命。

用摸到的鑰匙進了任寧遠家門,他牢記任寧遠的囑咐,東西可以隨便吃,但是不能亂翻亂看,活動空間就是廚房。就算任寧遠不說,他也很懂分寸的。

曲同秋拿捏著時間做飯,材料先都洗切備好,煲著米飯,要燉的要蒸的早些放進鍋裡,腿肉切了薄片用調料醃著入味,還有盆豆苗蘑菇,留著任寧遠進了家門再炒,圖個熱騰騰的新鮮。

等著溫火燉湯的時間裡無事可做,便索性打掃起來,拿塊清潔布上上下下都擦了,書架也抹得乾淨。而後把手擦乾了,想借本書下來看。

任寧遠讀很多很怪的書,幾排書脊一本本望過去,看著名字都沒什麼想讀的衝動,而後見到一本相簿。

相簿儲存得很好,但看得出來是舊的東西。一般人家架子上幾大本相簿都是給人看的,結婚照啊、小孩從滿月開始的照片啊、全家福啊,樂得和大家分享。

曲同秋猶豫著不知這裡面是不是隱私,謹慎起見還是不碰的好,但手指一撥,就見得封面上是燙金的幾個大字「S大XX屆畢業紀念」。

曲同秋頓時血都熱了,想不到任寧遠這麼多年了還會留著畢業時候學院發給的東西,而他自己恰恰是錯過了。想著當年大家畢業之時人手一本這個,而他沒能拿得到,不由得百感交集。

盤腿在擦乾淨的地板上坐著,開始翻看相簿,開啟就是陳年相簿特有的那種略微陳舊,令人懷念的氣息。內容果然是學校裡的影像,第一張就是全學院的畢業合照。

畢業照上密密麻麻的面孔,一個個仔細看過去,有熟悉的同專業同學,也有其它專業的陌生面孔,還有前排那些印象模糊了的老師。藉著這薄薄的紙片,記憶裡那些人影都清晰凸現起來,當年的班長,同屋的舍友,全都是舊時青春的模樣,只是自己並不在其中。

邊看邊回憶,一時有些傷感。

而這些小小的人形裡,也沒有楚漠,也沒有莊維。

這個他是知道的,那時的楚漠和莊維,應該已經在美國讀書了。

莊維全家要移民去美國的訊息被人打聽出來,是在二年級下學期的時候。

當時這是很驚人很了不起的事情,所以儘管莊維想要低調處理,這事還是傳得全學院都知道了。

那幾天人人見了莊維都要詢問並恭賀一番,莊維反而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罵道:「恭喜個屁,有什麼可喜的?」而後遷怒到曲同秋身上,對他越發的粗暴。

而對曲同秋來說,別說移民,就連活生生的外國人他都沒親眼見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