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要他見的人。
這是個儀態萬千的女人,融四分高潔、六分文雅於一體,還擁有一雙很特別的眼睛,大眼水汪汪,含著兩分媚意,然而眼角挑高,卻又不怒自威,顯出一絲貴氣。
這女人如果放在清朝宮廷劇裡,該是飾演皇貴妃的人選。羅南在心中暗暗評價,同時展顏一笑道:「畫和女人都一樣,都是「色」,看什麼無所謂。」
「難怪美麗說你是色鬼,看來她說的果然沒錯。」
「如果你約我來就是想給我戴上色鬼的帽子,你如願了,如果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事,我想我回家後,應該開香檳慶祝一下。」
羅南聳肩笑道。
「沒這麼便宜,羅南先生。在我這裡,你不會佔到一絲便宜。」
說著,女人轉過身去。
「跟我來吧,羅南先生,我不計較你剛剛故意從我身邊走過,但是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可我計較,老實說,我看到那幅白坨坨的畫就覺得噁心,如果你非要帶我去那幅畫前面談話,我想我們不必談了,因為我怕我連隔夜飯都會吐出來。」
「油畫大師的傑作,在你眼裡就這麼糟糕嗎?」
女人無奈停下,轉身過來。
「我不會欣賞大師傑作,如果由我來選,我寧願選擇在這幅畫面前談。」
羅南一邊說,一邊踱步到左邊一張巨幅裸女油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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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色鬼。」
女人冷笑,不過她倒沒有再堅持回到那幅《秋曼的冬天》畫作前,而是跟著走到裸女畫面前。
「應該說,畫這幅油畫的畫家是個色鬼,看他將女人的私密部位畫得多細緻,簡直跟照片拍的一樣。」
羅南毫無愧色地糾正。
「這就是你欣賞這幅畫的理由?」
「不錯,整個展覽館裡最吸引人的畫就是這一幅了,可惜有勇氣欣賞的人不多,中國人還是太靦腆了。」
羅南搖頭故作興嘆地道。
「羅南先生,請允許我贈送你四個字,精蟲上腦。」
女人冷冷地道。
羅南不以為忤,反而微笑:「不介意的話,能不能給個落款。」
「什麼意思?」
女人微怔。
羅南瞥了女人一眼,眼神似乎在說你真笨:「我總該知道誰送我這四個字吧?」
「你問我的名字?我叫姜雨瀾。」
女人微怒地道,她覺得羅南剛剛的表情,對她簡直是種侮辱。
「原來你就是雨瀾。」
羅南睜大眼睛,似乎非常驚喜。
「你認識我?」
姜雨瀾蹙眉疑惑。
「不認識。不過美麗做夢時,常叫你的名字,我一直懷疑你是她的夢中情人。」
羅南信口胡謅道。
「你說什麼?」
姜雨瀾立刻花容失色,她被羅南最後一句話給嚇住了。不過轉念一想,立刻又明白羅南在說謊,先不說羅南怎麼會聽到宋美麗的夢話,就算聽到,也只代表宋美麗和他關係親密,那豈不是說明了宋美麗更不可能是同性戀,她完全沒必要自己嚇自己。
羅南見姜雨瀾上當,差點笑破肚皮,不過他知道謊言不能持續多久,所以馬上就自我拆穿道:「不好意思,其實這只是我的意淫,就像這幅畫一樣,其實我認為無論是畫景物還是人物,都是畫家在意淫,都是對色的一種描繪,無論是景色還是女色,境界上沒有高低之分,否則在同一場畫展裡,就不會既有白坨坨又有黑坨坨了。與其對著怎麼樣也看不懂的大師抽象畫發呆,還不如在小畫家的裸女畫裡找到趣味。」
「是找到你的色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