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射,城頭很快啞火,瀰漫在一團毒煙之中”
楊浩回到中軍時,天光已經大亮。小羽為他端來一盆水,又去為他張羅飲食,楊浩解下盔甲。剛欲就盆洗臉。忽地望著水中的倒影不動了。
他站在木盆旁。往水裡仔細看了看,摸著自己的下巴琢磨片刻,轉身走到榻邊。又把盔甲重新披掛起來。沒有小羽幫忙,那盔甲穿著歪歪斜斜,楊浩走到水盆邊又仔細看了看。然後滿
羽端著飯菜走回來,一見楊浩出帳。奇道:“大人,又要去哪兒?”
楊浩道:“我出去走走。”
羽趕忙道:“大人等等,我隨大知
楊浩笑道:“你先吃飯肚子再說。不用陪著本帥。”一路說,他已揚長而去”
柯鎮惡所在的是左營,楊浩直入營盤,便到了柯鎮惡的軍帳左近,也不使人通報。饒過柯鎮惡的軍帳。趕到他軍帳後面的一頂氈帳外。
帳中,地上用劍戈小了許多方的圓的圖形。摺子渝一身校尉裝扮。手柱著劍柄正望著地上錯綜複雜的圖形,口中唸唸有詞,也不知她在說些什麼。大帳一角,折惟正捧著一大碗飯菜正吃著稀哩嘩啦的,根本不理會小姑姑在忙些什麼。
楊浩在帳外咳嗽一聲,朗聲道:“五公子,請問本帥可以進來麼?”
“呃?”
折維正含著一口飯抬起頭來,含糊不清地道:“楊太尉?”
摺子渝慌忙用靴子將地上的圖形全都抹去,折惟正詫異地看著她,摺子渝趕到他面前,看著地上一隻空碗,奇道:“我的飯呢?”
折維正吱吱唔唔地道:“小姑姑不是說沒胃口嗎?我折成一碗了”
摺子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斥道:“跟豬一樣,你倒能吃,端出去。弄髒了我的帳子。”
“喔喔喔。”折惟正趕等把空碗往飯碗上一扣,捧起來就走,出了門正碰見楊浩,折惟正乾笑兩聲道:“吧…小侄惟正…見過三叔”
雖說兩人年紀相差不多,可楊浩是他父親的結拜兄弟,這一聲三叔他是叫得的,楊浩點點頭,向帳中一指,折惟正也點點頭,然後便搖著頭、撇著嘴走到一邊去了。
摺子渝抹去地上的痕跡,看看已無破綻,這才閃身坐到床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開啟來,揣的竟是幾塊精緻的點心,摺子渝拈起一塊,輕輕咬了一口,這才說道:“進來吧。”
楊浩舉步進了大帳,見她模樣。便道:“飯菜不可口麼?你是貴客。回頭我讓人單獨給你送些菜蔬來吧。子渝,我”
摺子渝杏眼一瞪,嗔道:“又想討打不是,不是說過不許你喚我的名字麼。”
“喔,五公子楊浩從善如流,馬上改口。
摺子渝板著臉道:“楊太尉軍務繁忙,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我可有什麼事麼?”
楊浩呵呵一笑,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他走過去,便挨著摺子渝坐在了榻上,摺子渝就像屁股底下安了個彈簧,騰地一下跳了起來,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楊浩渾然未覺,微笑道:“我來,其實也沒甚麼事,因軍務繁忙,一直無暇過來探望。
昨夜我軍遭受敵襲,受襲的營盤距五公子的營帳太近了些,我實在放心不下,所以過來探望一下。”
“那可有勞楊太尉了。”
摺子渝冷冷地道:“我折氏家主與楊太尉義結金蘭,攻守互助,彼此就是盟軍了。我府州當然也的對蘆州軍力有所瞭解才行,是以,女子才帶了自家侄兒隨軍至此,我們這次來,只帶了一雙眼睛,不會干預楊太尉的軍機大事,至於自保麼。只要楊太尉的三軍不潰,料亦無礙。太尉有許多大事要做,就不必分心了。”
楊浩摸摸鼻子,訕笑道:“我當然”不會對你有所猜忌,只是牽掛著你的安危,如今見你沒事,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