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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人。兩個人從此結為道侶,她也脫離青樓,拋棄了白牡丹的藝名,自取道號靜音,伴隨呂洞賓左右,直至歸隱關外。

如今狗兒往旁邊一站,呂洞賓雖然放浪形骸、不羈常規,倒底是個老前輩,當著人家師徒兩個,徒兒又是個小丫頭,卻不好再提陰陽雙修這方面的事了,於是轉而言他道:“人老了,就特別的想**老朋友,以前十年二十年的不見也不無所謂。現在不成嘍,前年剛剛見過,就特別想的慌。我想著,雖說你的年紀比我還小些,可是徒子徒孫的出去一趟總叫人惦記,我就自己來了。”

陳摶微笑道:“這華山風光。較之寨外的紫微山勝及百倍,老友何不遷來華山,咱們老朋友不就可以時常見面了麼?”

呂洞賓含笑搖頭:“華山是你陳摶的洞賓(洞府),貧道偶爾來叼擾一番也就罷了,若我遷來此處,你不怕汙了你的清譽麼?”

陳摶莞每一笑道:“凡夫俗子,理他作甚。”

狗兒聽他不再說及楊浩,心中著急,她這年紀,毫無城府,很難掩飾自己的本願,忍不住問道:“呂老前輩,方才聽你說……楊浩大叔,枷……怎麼樣啦?”

提起自己徒兒,呂洞賓不無得意。洋洋自得地誇讚他功績道;“說起我那徒兒,倒是當真了得。記得初見他時,還不過是個蘆州知府,如今……嘿嘿……“

呂洞賓舉杯喝茶,直把狗兒恨得牙癢癢的,這時偏又不敢催促,呂洞賓慢各斯理地喝一口茶,這才捋著鬍鬚吹噓道:“如今他已官至橫山節度使、加封河西隴右兵馬大元帥了。西北諸藩,俱受他的節制,如此年輕,有如此本事,放眼天下。古往今來,也就是我純陽子的徒弟,才有這樣的本事。”

呂洞賓久不理凡塵之事,諸多思維還留在唐朝時期,總覺得做一方節度使,儼然一方諸侯,那是很揚眉吐氣的事。陳摶住在華山,門下弟子眾多,對中原之事有所瞭解,聽著卻不是那麼對勁,不禁壽眉微蹙道:“宋自立國以來,吸取唐時教訓。對於一方節度總是再三戒備,唯恐重蹈唐葉覆轍,豈有再樹一蕃,自削權柄的道理?”

呂洞賓一怔,訝然道:“是這樣麼,我來時路上,聽酒館中人閒談。才曉得我那徒兒如今境遇,只知他得了銀州,招兵買馬,勢力大張。與折楊兩藩締結同盟,夏州李家恐怕不會坐視不理,倒不曉得趙宋皇家有這樣的忌憚,既然如此,那趙家的皇帝為什麼還要加封我徒?”

陳摶目光略動,撫須不語。對自己的開山大弟子,又是這樣替師父長臉的好徒兒,呂洞賓可是著實的關心,見陳摶似有所悟的樣子,呂洞賓不禁著急起來:“官場之中,盡是骯髒齷齪,若非如此,我當初也不必中了進士,卻不肯做官了。我那徒兒性情愚直的很,可不要中了人家的算計才好。

你這老兒精通術術,趕緊幫我算算,如果連我這開山大弟子都護不的周全,我呂洞賓哪還有臉面在世間逍遙?”

狗聽,也沒來由得心慌起來。好象她楊浩大叔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似的,趕緊扯著陳摶的袖子央求道:“師傅,楊浩大叔對徒兒恩重如山。徒兒還一直不曾報答呢,就請師父卜算一番吧。”

陳摶蹙眉道:“天機不可洩露,小燚呀……”

“師傅……”

“好好好,不小……所謂天機,虛無縹緲,應運而生,應運而變。世人愚昧,妄以私意測度,或錯認邪瘓,或誤求外物,結果反誤人誤己。徒兒切切不可倚之,否則恐要貽人害己了。”

狗兒聽得師傅甥甥嗦嗦,只是一迭聲稱聲,陳摶這才閉目測算,狗兒屏息看著,久久,陳摶忽輕哦一聲,呂洞賓不禁動容道:“怎樣?”

陳摶喃喃地道:“過涉滅頂,兇,無咎!大凶之卦。”

“甚麼?”狗兒的小臉頓時變的一片慘白。呂洞賓倒還沉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