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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能抗拒的,到時候還不是自己難堪?

今天女英又去千金一笑樓了,想必官家也已去了吧,兩人私室,會,抵死纏綿……

李煜越想越怒,猛地大吼一聲,把面前的桌子一把掀,墨硯酒壺灑了一地,下人自門外偷偷摸摸狙裡邊看了一眼,見每日借酒澆想,今日又喝得酩酊大醉的郡公爺正凍酒瘋,便吐了吐舌頭,縮回了頭去。

李煜抬起淚痕斑斑的臉,看著對面仕女年蝶的屏風,依稀似又回到了唐國的御花苑中,那春風暖雨,落絮飛雁的詩意生活。那時節吟花弄月,誦經禮佛,詩詞歌賦、奕棋作畫,賜酒賜宴,歌舞歡飲,好不快意,如今比似囚犯,只少了一副腳鐐手鏑,令人好生傷感,怒腸悲緒,湧上心頭,不由放聲吟道: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說……”

李煜喃喃吟罷,合目垂淚,忽地一陣腳步聲輕輕傳入耳中,李煜大吼道:“(雅丄蠛蝶)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一庫)”

這時他的鼻端嗅到了一抹淡淡的幽香,那是女英的味道,李煜如遭雷殛,脊背一下子僵硬起來,就像一隻遇上了天敵的貓,他弓著背,呼呼地喘息良久,眼睛始終不敢張開。

他不敢看女英那張嬌豔不可方物的俏臉,不敢看她那嫋娜多姿的嬌軀,那本該是他獨享的尤物,現在卻被一個比他更強大的、讓他無從抗拒的男人奪了去,而他只能一籌莫展,他不敢再看女英,看到了她,就像看到了自己的恥辱,他只想逃起……

李燭胸腔起伏,喘息良久,忽然拔身而起,踉蹌地向屋後走去。

“站住!”

小周後斷喝一聲,聲音中滿是悲愴。

這個人是她的男人,自她十五歲起,就陪伴至今的唯一的男人,在她心中,他滿腹錦繡,才華驚人,是天下間最優秀的男人,可是自倉惶辭廟,北遷汴梁以來,他越來越叫她失望了。世上沒有不敗的英椎,遇到了更強大的敵人,他不是不可以亡國,不是必須得做天下間最強的男人才叫男人,可是就聳敗,也該活得有氣節,活得像個堂堂正正的人,他的怯懦、自私和、心胸的狹隘,都是以前她不可能看到的東西,而現在卻在她的面前一覽無餘。

李煜站住子,頭也不回。

小周後回頭看了一眼,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說道:“跟我來!”

李煜大怒,他敏感的才子心早已千瘡百孔,再受不得任何刺激了,女英什麼時候用這樣強硬的語氣跟他說過話?莫非攀上了那個人,做了他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就這般威風?

李煜把手重重地一甩,大吼道:“這裡還是我的家,我想去哪就去哪,為什麼要跟你走?”

小周後一呆,淚水迅盈滿了眼眶,她泣聲說道:……你整日宿醉不醒,除了自怨自艾,為這個家又做過什麼了?不是你當初只圖快樂,不知求治,致於國破家亡,被人構若囚徒麼?你只知怨天尤人,可曾挺起腰桿兒為了這個家做過半點事情?”

小周後一怒,李煜的氣焰登時又消了,他憤然轉身,拔腿便走,小周後急步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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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甚麼?”

李煜驚駭地瞪大眼睛,背後全是冷汗,砰意都嚇醒了:“洛選出京?過……這些時日,你常去千金一笑樓走動,不是去與官家,會,而是與人計議此事?”

小周後杏眼圓睜,不敢置信地道:……你說甚麼?你……你以為我去那千金一笑樓,是與人芶合,行那淫丄浪無行之苯?”

李煜自知失言,唯唯不語。小周後瞪視他良久,冷笑道:“你好,你好,原來你把我周女英想的如此齷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