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飛一般的感覺,好羞人的感覺……
“哈,前面……
楊浩轉過山角,瞧見前面一條大道,不禁喜出望外,急忙回頭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她,這一回頭,恰好迎上她痴戀纏綿的目光,那種又羞又喜、安恬滿足的幸福神情,是從未在她臉上看見過的,那煥的光采,彷彿她個天才做了新嫁娘一般,楊浩不由呆住。
女英未料到他突然回頭,一時來不及收回目光,頓時靦腆地垂下頭去,楊浩見她連頸子都羞得紅了,不禁有些好笑,打趣道:“怎麼,沒見過我這樣的美男子麼?”
女英聽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輕輕啐了一口,神色倒不是那麼羞窘了,楊浩揚手一鞭,笑道:“喜歡看,以後有得是你看,只要你看不厭就好。”
女英脫口說道:“弄不厭,看一輩子也不厭。”
這句話下意識地說出來,女英登時羞不可抑,楊浩心中一蕩,可想再說點什麼,就聽前方有人大喝:“站住,打劫!”
楊浩聽了急忙回頭,下意識地去摸佩劍,這一摸卻摸了個空。
楊浩從女英那兒瞭解的情況是銀州被人奇襲失陷,可是楊浩從陶谷廢墟脫困時儘管還不知道摺子渝已燒了李光睿的糧草,但是也知道自己成功脫困,對李光睿計程車氣又是一次沉重打擊,他不可能支撐太久,崩潰只是時間問題,銀州哪裡來的敵兵,他也百思不得其解,卻不認為能瞞過前方重重眼線奇襲銀州的兵馬能有多少人,他們能奇襲銀州,卻未必守得住銀州。
儘管如此,因敵情未明,楊浩還是儘量小心,扮成了羌人百姓,用驢鬃粘了滿臉的大鬍子,那柄紫電劍也放到了車底,並未帶在身上。這時一把摸空,省起自己如今所扮的身份,楊浩便向身後悄悄打個手勢,安撫住女英,同時向前看去。
只見前方站著四個破衣爛衫的漢子,手中執著長矛彎刀,背上還揹著弓,如果不是這套行頭太破爛的話,瞧來倒像幾個軍卒,這些天大戰頻繁,有此落單的兵卒做了剪徑的強盜也是可能的,只是不知他們是銀州轄下,還是其他哪一路的人馬。
楊浩做出一副畏怯的模樣,戰戰兢兢地道:“幾仙……幾位大王,小人身上沒有錢。”
領頭一個強盜瞧瞧他的樣子,呸了一口,沒好氣地道:“誰說老子要劫財?”
楊浩露出一副更加吃驚的模樣,回頭看看女英,見她頭一直低著,配合著自己的做出一副驚恐的模樣,忙又說道:“幾位大王,我家娘子……我家娘子長得很醜,哪裡入得了幾位大王的法眼。”
他一面說,一面四下打量,不見還有其他的強盜,料來這賊夥也就只有這麼四個,他正準備把這四個剪徑的蟊賊拿下,就聽那領頭的強盜更加沒好氣地罵道:“呸,誰說老子要動色?”
楊浩正欲動手,一聽這話不禁有些納罕,忍不住好笑地道:“那麼諸位大王要打劫甚麼?總不會是要打劫腳底板吧?”
領頭的強盜大怒,刷地一下苯起大刀,罵道:“混帳東西,好大的膽子,還敢消遣軍爺,說!你們是住在山裡邊的?”
楊浩暗道:“他們果然是流散的兵卒。”口中便應了聲是,那人又問:“你既住在山中,我且問你,這幾天,可有陌生人出現在你們那兒?他是個男人,二十三四歲年紀,身量大概有這麼高,面板比較高,長得很英俊,姓楊的。”
楊浩心中一跳,目中便露出警覺的銳芒,他慢慢攥緊鞭子,沉聲問道:“不知幾位軍爺打聽這個人幹什麼?你們是夏州的兵還是銀州的兵?”
那人一聽勃然怒道:“混帳東西,是我問你,還是你來問我?不教訓教訓你,不曉得軍爺的厲害!”說著便倒轉鋼刀,使刀背向楊浩所來。
楊浩知道自己失蹤後,自己手下的兵將必來尋找他,可是卻也不排除李光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