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計議已定,曹子曰立即向索超遞了個眼色,獰笑道:“張承先,念你祖上是我金山國立國之君,我曹家才對你禮敬三分,不想你張承先不思報答君恩,居然意圖反叛。你這昏匿的老東西,還妄想今日的張家能在沙州呼風喚雨麼?如今敦煌國之王,是我爹爹,楊浩算是個甚麼東西!今日,我二太子曹子曰就代我父王執行國法,砍了你這老東西的狗頭!”
曹子曰說罷,戟指一點,厲聲喝道:“來啊,給我宰了他!“
曹子曰和豐超的侍衛立即一擁而上,四柄彎刀先向陰楚才和李夕羽的侍衛一擊,趁其侍衛揮刀格檔之機旋風般一轉,四柄彎刀交錯而下,帶著嗚咽著的風嘯聲卷向張承先,這一刀之威,竟似要把他的腦袋切成四半。
陡地一聲清嘯,如鶴鳴長空,張承先一動不動,他身後那個唇紅齒白,俊俏得像個小丫頭的童子卻突然鬼魅般閃到了他的身前,揮臂一輪:“鏗鏗鏗鏗!”四聲清脆的兵器交擊聲,大袖碎片漫天飛舞,小童露出了一條白生生的手臂,手中倒握的一柄森寒鋒利的短劍已露了出來。
張家的子侄眼見家主遇襲,都驚駭莫名,他們早已見識過這小童出神入化的武功,也相信她有足夠的力量保護家主,正因為如此,才把這次聚會設在這樣一覽無餘,無處埋伏伏兵的所在,當然,若非如此,曹子曰和索超這些早與張家有些齪粗的人物也不會輕率赴宴,毫無戒心。饒是如此,見識了那四名侍衛刀丅客霹靂一般的刀光,他們還是驚出一身冷汗,直到小童成功地化解了對方的攻勢,他們才大大地鬆了。氣。
幾個張家子侄搶步上前就要把老家主給扶下來,張承先卻擺了擺手,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那小童架開四刀,擰腰向左虛晃一招,突然瞬間加速,撲向當面之敵,劍光橫空,猶如一縷銀線飄舞,交擊時不斷傳出,一道匹練般的刀光,一道銀錢似的劍光穿梭,兩道光束漫空激舞,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瞻之在左,忽焉在右,瞻之在上,忽焉在下,快得目不暇接,其餘三名刀丅客本要搶向張承先身邊,此時已被陰楚才和李夕羽的侍衛攔住,一見夥伴危急,急忙返身殺了過來,可是三人速度雖快,比起那小童和另一個侍衛一個攻一個退的速度還是差了一籌,罡烈的刀風只在那小童身後呼嘯,總是差之毫釐,不能傷他半分。
被小童壓制住的那名刀丅客武功確也了得,可惜他這種大開大闔的西域刀法碰上了這麼迅捷如電的劍術根本施展不開,那刀丅客連退七步,刀刀劈閃格架,七步退過,忽地大吼一聲,放棄防守,一招力劈華山,霍地一聲猛劈下來,那小童抽身疾退,快得在原地留下了一道虛影。
刀光劈破虛影,尖端直八地面:“砰“地一聲,黃沙飛揚,那刀丅客雙手握緊刀柄,怒目圓睜,一動不動,喉間鮮血已油歸而出。那小童卻是看也不看,身形一退,手中劍立即幻化成重重劍影,一聲驚心動魄的劍鳴清音突然響起,炫麗的劍光又自一名刀丅客喉間劃過。
隨即那人身子被小童向前一帶,堪堪迎上另一名刀丅客席捲而來的刀光,紅光乍閃,血腥氣四濺,那刀丅客措手不及,一刀把自己的夥伴劈成了兩半。
只剩下了兩咋I刀丅客,那小童的動作明顯悠閒起來,一個眉目如花的妙齡小童,赤著一條白生生的藉臂,手中一道銀絲漫卷,指東打西,縱橫自如,倏進急退,飄移如風,舉止動作說不出的詭麗,那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還有餘暇不時瞄上曹子曰和索超一眼。
此時院外的人也動了手,雖說陰楚才和李夕羽的人事先有所準備,但是各家的侍衛都單獨站在一起,一見院中開始行動,他們猝然偷襲也只能傷了一個兩個,剩下的人都纏鬥在一起,而其他幾家的侍衛見自己家主做壁上觀,也都掣出了兵刃,退到一邊,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動手。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