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對可愛的玉兔。
馬撰一直叫楊浩大叔,雖說如今漸漸長大,可在楊浩心中,現在的她與當初那個黃毛小丫頭卻似乎沒有什麼區別,從來也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女人看待,所以雖見她未著外衣,卻也未覺有什麼不妥,便泰然邁進房去。
馬琰平常慣挽的道髻已經打散了,長髮簡單地分作兩束垂在削肩上,月白色小衣,燈籠紗褲,寬大的褲腳在足踝邊鬆鬆的迭了幾籠,兩隻白生生的小腳丫級著一雙木屐,臥蠶似的十顆小腳趾就像新錄的荔瓣一般晶瑩可愛,如畫的眉眼,帶著新浴之後的潮紅,瞧來倒真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
“大叔今晚怎麼有空過來呀?”
馬琰摞好木盆,馬上殷勤地給他斟了杯茶過來,歡歡喜喜地問道。
“哼!”
楊浩板起臉道:“大叔是興師問罪來了。我問你,我早吩咐過衙中各司各負其責,不得利用職權插手過問其他人糊千二今日有幹闡使者到訪。你為什麼告訴令狐別駕把凹引舊…趕出去?你是我身邊的人,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該更加謹慎,否則旁人豈不以為是出於我的意思?”
馬琰只道他真的生氣了小臉立刻緊張起來,雙手垂著,規規矩矩站在他面前,雙眼盯著自己的腳尖,期期艾艾地道:“啊,我,我是聽竹韻姐姐說,這些於閩人來了,對大叔並無半點好處,反要讓大叔陷入兩難之地,不如趁著大叔不在,將他們打發了去,也可保我沙州體面,所以才,”才”
楊浩哼了一聲,沉聲道:“竹韻呢?”
馬琰慌慌張張地道:“剛剛沐浴,正在梳妝,我,我去叫她”
馬琰一溜煙跑到旁邊門口,掀起簾兒,探頭進去,小聲叫道:“竹韻姐姐,快來,快來。”
楊浩橫目一瞧,鬆軟薄加勺燈籠褲掩不住她那嬌俏的身段,這樣往房裡一探身,纖腰微沉,四下譚淺一道溝痕,翹臀挺起小巧玲瓏,雖說看起來似乎一巴掌就能蓋住,但是隱隱已有些圓潤的女人味道了,心中不由得一動:小丫頭開始長大了呢,我以後對她說話倒要注意一些,小孩子不會往心裡去,一個姑娘家,這樣嚴詞斥,難保她不會覺得委曲
內房中,竹韻已經聽到了楊浩的聲音,狗兒叫她時,她已匆匆穿上一件外衣,應聲便走了出來。
竹韻穿了件白色繡鶴的輕袍,秀髮鬆鬆地挽了一個髻,膚色白裡透紅,嬌中有媚,傷體初愈的她,英氣少了幾分,倒是多了幾分柔媚。站在闌珊的燈影裡,彷彿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予人一種光豔清華的美麗。
她淺淺笑道:“太尉大人,我們俱是一番好心小琰做事,更是處處只知為太尉著想,何必這麼聲嚴色厲的,莫要嚇壞了她。”
楊浩瞪她一眼道:“小琰本來很乖,就是跟著你,學的一肚子機靈古怪。說說吧,你為什麼要未經我的允許,就擅自趕走於閩使者?”
什韻最擅察言觀色,一個人是真怒還是假嗔,哪能瞞得過她的眼睛,所以楊浩的佯怒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她走到楊浩身邊,嫣然笑道:“我的大老爺,你就不要裝了成不成?難道你喜歡看見那些於閩人?沙州官吏還不知道發生在麟府的事,可是我還不知道麼?大人在沙州這些天做事廢寢忘事,通宵,達旦,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儘快穩定沙州,揮兵去解麟府之亂?”
她捧起狗兒劇給楊浩的那杯茶,輕輕遞到楊浩手邊,這一靠近,楊浩聞到一股淡淡的藻豆香氣,令人心曠神怡,竹韻穿著輕鬆的博袍,袍袖一滑,露出一截雪腕,腕上卻有一道網愈的傷痕,才生好的嫩肉還泛著嫩紅的顏色,楊浩心中一軟,便接過了茶杯,說道:“你們坐吧。”
狗兒如奉綸言,她拍拍心口,趕緊蹭到一張椅子上,乖乖坐好。
楊浩道:“繼續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