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將轟然稱喏,立即散去,丁承宗和种放並肩出了大廳,看看眾文武已匆匆散開,丁承宗擺了擺手,推著他的那個侍衛立即止步,輕輕退了下去。丁承宗扭頭道:“種大人,我總覺得……官家似乎另有算計。种放笑道:“帝王心思,還是莫要胡亂揣測的好。”
丁承宗一笑,說道:“不是猜測官家的心思,而是我們輔佐人君,總要務求做到盡善盡美嘛。我的意思是說,官家對遼國的態度……有問題。”“哦?”种放走過來,推起他的輪椅,一邊走一邊問道:“丁大人有何見解?”
丁承宗沉吟著道:“昔日官家圖謀銀州時,與遼人曾並肩作戰,雖說當時是各取所需,遼人慾謀慶王,官家欲謀銀川,可是遼人擒了慶王便就此離去,沒有趁機進城大索財富,與遼人一向的作派迥然不同,可見……官家與遼人還是有著相當密切的關係。
如今官家自立稱帝,河西獨立一方,這對遼人來說,是對他們大有助益博事情,其實官家不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不管走出於自身利益,還是因為往昔的交情,只要再做些讓步,要得到遼國相助並不困難。叫人想不通的是,官家對藉助遼國之力似乎全無誠意。
不管是我夏國目前的實力,還是眼下的窘境,遼國的幫助都是十分重要的。可官家在國書中所提的條件僅僅是在一些貨物交易上予以優惠,遼國如此龐大,這些許利益好處,豈能看在它的眼中?官家就是不肯再讓半步,你不覺得有些蹊蹺麼?”
种放也猜不透楊浩為什麼對這個唯一肯給予夏國幫助,也有實力給予夏國幫助的大國竟然採取這樣的態度,思來想去,他只能苦笑道:“或許,管家昔日在宋國的控制之下舉步維艱,深以此為戒,故而不想再被一個強國控制過深吧。”
丁承宗慢慢搖頭,他很瞭解以前的楊浩,能借勢時,楊浩決不會猶豫,尤其是在這樣因難的時刻,他如何不肯侍勢,一定是有更多的考慮,會得到更大的好處,可是……這明明 是兩邊不討好的事情,這好處……在哪 兒呢?
丁承宗百思不得其解,他發現,自己真的越來越不瞭解自己兄弟現在的想法了。
待得眾文武紛紛領旨退下,楊浩站在廳中蹙眉思索片刻,揚聲喚道:“暗夜!”
一個灰衣人應聲閃入,躬身頜命,楊浩吩咐道:“立即通知巴蜀那邊,停止對義軍的糧草供應,告訴小六兒,‘祭灶節,那天,攻打成都奪糧,聲 勢越大越好。
那灰衣人答應一聲,返身便走,楊浩喃喃自語道:“誰說皇帝不差餓兵?該餓,就得餓著。”
他負起雙手踱了幾步,又想:“楊繼業這個計策雖然行險,卻比我硬抗硬頂的想法更能減小損耗,正所謂富貴險中求,該冒險時還得冒險吧蜀砰…邊可讓小六配合一下,汴梁那邊,要不要……”
仔細想想,他又搖了搖頭:“不行,汴梁那步伏棋,現在不能動,還不到時候,還不到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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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東十字大街有一家酒肆,叫丁美人酒坊,店主就叫丁美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美貌少婦,手下有一個小夥計。這家店店面不大,但是在東十字大街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個小婦人能單獨開得起這樣一家店面,家境也算是蠻殷實了。
這店不賣菜食,就只是單純的沽酒,在這鬧市區生意品種如此單調,生意大多不好,不過這當壚賣酒的婦人眉色姣好如望遠山,臉蛋嫵媚常若芙蓉,肌膚臬滑羊脂美玉,身段婀娜娉婷多姿,是個秀色可餐的佳人。那酒坊賣的酒品質也好,絕不摻水,也從不賣放久了 的酸酒,便有許多酒客上門照應。
東京城裡潑皮混混多,好酒的食客中好色之徒自然也多,不是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