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打鬥已然驚動了趙光義,他站在文德殿門口,冷冷地看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刺客,在他身前身後,站著八個五旬上下的常服老者,往那一站,淵停嶽峙,氣宇不凡。趙光義低聲吩咐了兩句什麼,便有兩個老者舉步向前走來。“九五至尊,果然不是輕易靠近的,今日沒有機會了,我再不走,就得白白交待在這兒!”
壁宿把牙一咬,突然吐氣開聲,大吼一聲,兩隻手掌陡然變成赤紅,霍地變大了一囡,兩隻巨靈掌猛地迎L,氣勁爆響,劈啪作響,那幾個侍衛壓力陡增,只覺這股大力莫可抗禦,下意識地一退一避之間,壁宿便從殺開的一線縫隙中一掠而出,呼嘯而出。
有兩個侍衛只來得及在他背心猛拘了一字,卻被他藉這兩掌之力加快了速度,兩個縱掠之間,便突出了這幾個侍衛的合圍。嚴陣以待的外圍護衛立即縱身撲來,不料壁宿劈面噴出一口血霧,藉這一阻之機,抖手一揚,袖中飛出一隻飛爪,堪堪鉤中殿頂鴟吻,一個身子騰空而起,三下兩下便上了殿頂,
趙光義冷笑道:“抓住他,要活的,朕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膽,敢打天子的主意!”
不待他吩咐,侍衛們已急急追去,頃刻間皇宮警訊大作,一隊隊禁衛武士四處出動,壁宿強提一口真氣,飛簷走壁,那溜滑的琉璃瓦在他腳下如履平地,仗著一身高妙的輕身功夫和手中一隻飛爪,壁宿的身影在一幢幢殿宇樓閣間神出鬼沒,漸漸消失在禁宮深處……
卷名:第十三卷 衝冠一章節:第048章 等待
“人在荊中,不動不刺。心在紅塵中,不動不傷。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世間諸般痛苦。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表,無憂亦無怖……”
一柱檀香,兩盞紅燭,永慶合手合什,正默默誦經。儘管她告初出家並非因為信奉佛教經義,但是幾年下來,身在佛門,對於經義的瞭解,她已不弱於一個真正的比丘尼,現實世界的無奈,使她更加的寄託於佛的世界。
忽然,靜謐的宮中傳來一陣嘈雜,這是絕不該出現的情況,永慶心中詫異,便起身走了出去,就見宮女內侍們都站在殿中,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永慶問道:“出了什麼昔?”
一見公主動問,一個隨她入宮的女尼連忙迎上前來,說道:“定如大師,宮中突現刺客,聖上震怒,已下令封鎖禁宮緝拿兇手。”這女尼原本是她貼身的侍婢,永慶出家時,她也隨之出家,一直侍候左右,乃是她的心腹。
永慶聽了暗吃一驚,詫然道:“有人行刺官家?”
“正是。”
一個內侍連忙趕上前來,細聲細氣地說道:“大師不必擔心,官家身邊高手如雲,那刺客再如何了得,也根本接近不得,哪能傷得了聖上分毫呢。現如今宮中已經戒嚴,那刺客是逃不了的,定如大師請回去歇息吧,勿需擔心。”
永慶略一沉吟,點了點頭,轉身往自己房中行去。
“竟然有人闖進皇宮大內行刺?好高明的身手,好無畏的勇氣!”
永慶心中百感交集:“可惜,那惡人命大,如果真的殺了他,那該多好。”
永慶舉步入房,美目一閃間,恰見一道人影一閃而過,永慶吃了一驚,一聲驚叫便要脫口而出,不料一隻大手已突兀出現,緊緊扼住了她纖細的脖子,那手十分有力,有如一隻虎鉗,看那樣子,只消一發力,就能硬生生扼斷她的脖子,此時那人尚未用力,永慶就已喘不上氣來了。
壁宿正要下手殺人,忽見自己所擒竟是一個比丘尼,在皇宮大內意外地撞見了一個出家人,壁宿便是一呆,手上的勁道頓時一鬆。永慶幾近窒息,驚駭欲絕地望去,卻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