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兩旁,手按刀柄,本來目不斜視的將校們,也都不錯眼珠地盯著這些美人,這樣的美人,平時一個也不大容易見到,何況一下子就是八個。
楊浩經過剎那的驚愕以後,已經鎮定下來,他微微一笑,目注龍翰江道:“龍大人,這是何意?”
龍翰江躬身道:“楊帥,我龍家實無意與楊帥為敵,也確有誠意歸附楊帥。前日回城之後,翰江將大帥的意思回稟了龍王,龍王苦思兩日,今日遣翰江來,是為了再一次向楊帥表達我龍家的誠意。龍家”願意自削肅州王號,歸附夏州旗號,”
楊浩雙眉一軒,喜形於色,龍翰江繼續道:“肅州龍王願奉楊帥為主,接受轉運使之職,肅州行政、軍事,悉從夏州號令,稅賦、子民,直接受夏州管制。只不過”,還有兩個條件
“你講。”
“一:我兄翰海,仍然駐守肅州,不去夏州就職;二:肅州軍隊,聽從楊帥號令節制,但是需由我兄兼任肅州防禦,直接統御。” 楊浩一怔,不由怒而失笑道:“這算甚麼,有其名而無其實,和那些敗則稱臣,據地稱霸有甚麼不同。
龍翰江道:“楊帥,我們甘願請降,節帥投桃報李,也該予我龍家一些方便吧?何況這其中是大大不同的,我龍家實則已交出了肅州,交出了肅州百姓,受到了楊帥的節制,只是想暫時保有一定的兵權。這”,也是因為龍家一些長輩尚有疑慮,只是為了安撫大家的心。天長日久。肅州還不是要被節帥牢牢控制?”
楊浩心道:“肅州交出了民政權、經濟權,假以時日,我的確能逐漸加強對軍隊的滲透控制,把它也完全掌握在手中,可這”需要和平的外部環境,需要一二十年的功夫,而且,如果肅州照此辦理,甘州和沙州必然有樣學樣,如一泛廊諸州倉都照此辦理,那我對河西走廊,實際就沒有達到完全的控制,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還不是各自扯旗自立?”
龍插江見楊浩垂沉吟。又不失時機地上前一步,恭聲說道:“家兄一片赤誠,些許顧慮,還望楊帥體諒。同時。為表誠意,家兄還向楊帥奉獻這幾名女子,侍候楊帥左右,請楊帥笑納。”
楊浩慢慢抬起頭,笑是笑了,卻不接納:“龍大人,自肅州城中搜羅幾個美人兒。就想本帥棄了根本所圖?。
龍翰江正色道:“楊帥錯了,她們,並不是從肅州城中百姓人家蒐羅來的女子。”
他一指那個長著一雙勾魂攝魄的藍眸金的美人兒,和另一個身段凹凸有致,極為媚惑的女子,說道:“這兩個,是家兄的親生女兒龍靈兒、龍蝶兒”
他又一指長袖素羅、清雅嫵媚的一個少女,和另一個眉若遠山、眸若星辰、肌膚似玉,嫩白水靈的秀美佳人,澀然一笑道:“她們”,是在下的女兒
龍翰江的手指又移到那個身材嬌小可愛的小田凹身上,說道:“這個,是我的親甥女兒
龍翰江一一說出,這八名女子,居然俱是龍家至親。把個楊浩聽的目瞪口呆,龍翰江一一介紹完了。渭然一嘆道:,“楊帥,如此,,還不能證明我龍家歸順楊帥的誠意麼?。
楊浩慢慢抓起茶杯,在手中轉了半圈,抬眼望去,八雙或靈秀,或嬌豔或嫵媚。或優雅,或純真,或羞澀,或好奇的明眸正齊刷刷地投注在他的身上,就算這些身嬌肉貴的金枝玉葉今日被拿來送人,她們心中不無屈辱之意,可是與家族的命運前程相比,她們卻也有著奉獻自己的覺悟。何況,這個揮兵殺來的楊大帥,並沒有血口獠牙的兇形惡相。而且”還頗為英俊。如今,她們也想知道,這個夏州楊大帥,會如何選擇。
楊浩將茶杯湊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淡淡笑道:“楊某揮兵十萬,叱吒西來,如今若為女色所迷而改初衷,豈是大丈夫所為?”
龍翰江道:“何謂大丈夫?孟子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