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未必就肯幫我們的忙,要說服他,唯有公主。公主,元兇已死,但這件事,本就不僅僅是一件家事,所以……
“我明白”永慶公主打斷他的話,輕嵌一笑,不乏勇毅果決之氣:“我已經想通了,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如果我此時再改變主意,我一人生死事小,可宋與西夏之間,終是不能善了,大戰一起,不知死傷還有多少,大王是應我所請方才發兵,那時我不但害了你,還會害了許許多多忠於我爹爹的老臣子,不管趙光義是生是死,我只能走下去,不會再猶豫不決了。
楊浩看得出她話中的誠意,輕輕點了點頭。永慶公主道:“那麼,現在大王可以告訴我,誰來了麼?楊浩道:“趙則平,舉家來投”永慶公主柳眉一揚,驚道:“趙丞相?”“老狗哥,上面說些什麼呀,我不識字。”
·這上面說,要我們儘快開城投降,說潼關已然陷落,還說如果我們負隅頑抗,一旦城破,玉石俱焚,絕不宥待,落款是岐王殿下,還有西夏王楊浩。”
“唉,老狗哥,你說咱們這長安城還能守得住嗎?聽說那楊浩攻關可有一手,當初西征玉門關,一路上斬將奪旗,攻無不克。什麼吐蕃人、回紇人、還有金山國歸義軍,都是不堪一擊。那些是傳言,真真假假的咱們不知道,可尚波千縱橫隴右,兵強馬壯,那可就是眼皮子底下的一代梟雄,結果怎麼著?二十萬大軍一戰即潰啊。”
“茸子,這話就咱倆說,可別張揚出去,要不必然惹出禍事來。依我看吶,這城……懸吶。那:討……檄》上可是列了當今聖上的七宗罪,一條條一件件說的清楚明白,前朝的文武大臣們看了,都心向岐王;這善惡是非誰看不明白?天下計程車紳百姓,也都同情岐王;而且七宗罪上,還痛斥聖上殺李
煜、殺孟昶,屠江州、毀晉陽,要為枉死的兩位降王和那些百姓們討還公道,就這一下子,江南、巴蜀,乃至原來漢國的百姓,這心就都跑到岐王那兒去了。再往南去,原來閩國、南漢國的地方,才剛剛歸附沒兩年,更談不上忠心了,仔細這麼一算,聖上是眾叛親離啊……”
兩個兵正在那兒嘀嘀咕咕的,廂軍副都指揮使林嶽煥沉著臉色出現在背後:“你們在說什麼?”
兩個兵嚇了一跳,猛一回頭,見是副都指揮領著幾名扈兵殺氣騰騰地站在那兒,唬得雙膝一軟,一下子跪在地上,綽號老狗的兵油子忙不迭道:“回指揮大人話,小的……小的的沒幹什麼。就是嘮嘮家常。
“嘮家常?”林嶽煥雙眼微微一眯,沉聲問道:“你們手裡是什麼
東西?
兩個人這才驚覺手裡還攥著城下西夏兵射上來的宣傳揭貼,忙不迭要往身後藏去,林嶽煥哼了一聲,立即有兩個扈兵衝上來,劈手從他們手中將那揭貼搶了過去,轉身呈給林指揮使。
兩個人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叩頭請罪,老狗道:“小的知罪,小的知罪,小的只是隨便看看。”
茸子道:“呃……小的不認識字……俺是聽劉頭兒說話……
林嶽煥展開揭貼看了看,輕輕哼了一聲,轉身揚長而去,兩個士兵呆若木雞,直勾勾地盯著林指樣使背在身上的雙手,那手上就捏著他們剛剛閱讀的那封揭貼。
兩個人面面相覷,茸子壯起膽子道:“老狗哥,指揮使大人……怎麼沒發落咱們吶?”
老狗道:“我也奇怪……,對了你剛剛說什麼來著?你不識字,你聽我說?奶奶的,這揭貼是你撿來的好不好?”
茸子道:“我……我……我是見了指揮大人,一時心慌意亂,老狗哥你別
“我呸你一臉狗屎,你心慌意亂?你心慌意亂可沒忘了摘清自己,
往老子身上扣屎盆子。你個狗日的”
“噯噯,老狗哥,你別動手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