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夾√艮久以前,這裡沼澤湖泊眾多,地貌十分複雜,沙丘、潮泊、蘆蕩、溼地……,站在高處,看著這歷史古蹟,彷彿看到了鑽木取火的古人、月氏古國的遊牧、漢匈之間的戰爭、茶馬交易、兵防屯駐、沙毀古城,曾經的繁榮、如今的悲壯交織在一起,靜靜地送是一個個夕陽,迎來一個個黎明。
阿古麗王妃穿一身騎袍,背一張弓,負一壺箭,小蠻腰上掛一柄短刀,足下著一雙高腰皮靴,騎著一匹棗紅馬兒,在幾個親信和侍衛的陪同下助」進了蘆葦蕩。
站在遠處半倒的土牆後面,楊浩已經看見了她,在他身後不遠處,靜靜地站著幾名行商打扮的侍衛。從這裡正好能看到策馬而來的阿古麗王妃,阿古麗雖是弓馬嫻熟,慣於跨鞍打浪的身子,但是腰枝仍如柳枝一般纖細,臀部仍如蜜桃兒一般挺翹,遠遠望去,筆直坐在馬上的她,那∑形曲形即便是坐著,也是一目瞭然,當真是天生麗質,女子味道十足。
很快,她進了蘆葦蕩,馬行其中,激起葦花如雪,這時望去,唯見人身半馬,就好象一個美麗的半人馬行於雲端,身姿曼妙,若隱若現。
楊浩選擇在此與她相見,也是迫於無奈。在他原本的計劃中,只是發現曾經使他得以迅速擴張的定準軍班底在他立國稱王之後漸漸成了他的負擔和阻力,他們以功臣自居,以皇室宗親自居,只知索取,不知付出,不管朝廷推行什麼軍政大略,首先的阻力、最大的阻力就是來自這一集團:拓拔氏集團。
而且隨著楊浩並未讓他們遂意如願,他們之中許多人開始公開發表反對意見,從各個方面進行掣肘,阻礙這個新興國家的發展,楊浩意識到如此下去,這群人起的反面作用將越來越大,西夏國小力微,可禁不起宋遼一般的內亂折騰,可是他又不可能向這些人妥協,所以他決定拔苗助長。
既然內亂的裂隙本就存在,而且不可能犧牲國家利益予以彌合,從而把一個政權集中的封建王國退化到以前約束力有限的部落聯盟式政權,那麼不如讓其提前發作,利用建國之初,自己這個開國之君擁有莫大的權力,對全域性力量的掌握得心應手的時候,儘快剷除這一毒瘤。所以他一面對拓拔氏集團進行分化,拉攏其中開明、忠誠的一派力量,一面對落後、反動的另一派力量進排擠、打壓,以促其提前爆發。
他事先就對种放、丁承宗等心腹說過,他這是在玩火。可他沒有想到,這火竟然燒得這麼快,真的快要超出他的掌握之中了。他並不知道拓拔李氏輩份最尊的李之意正在暗中推波助潿,以火中取栗。他也不知道李之意的侄兒正在秘密策劃的東西,飛羽密諜之所以給人一種無孔不入的印象,是因為它擁有一群極高明的斥候,在有所針對的方面打探訊息時效率極高。可他做不到對內對外,對星羅棋佈於河西各處、族群龐大的拓拔氏族人都進行無孔不入全方位的監視,如果那樣,飛羽密諜至少得擴張十倍,光是這個諜報部門的投入就能拖垮西夏國的經濟,而且如此之龐大的一個組織,勢必變得臃腫起來,蒐集的情報面雖然寬了,卻未必深入,其效率未必比現在更好。
但是他還是從蒐集上來的情報中嗅到了一種不尋常的味道,他的情報人員日前除了重大搜集宋國和隴右的情報,就是對河西軍事、經濟、政治、民生各個方面進行情報蒐集,如果有人想要有什麼舉動,而且不是突發事件的話,那麼他或者要招兵屯糧、或者要調兵遣將,事前的準備,總會引起一些無法掩飾,可以讓人注意到的現象,這樣的現象一處兩處並不稀奇,可是所有情報完全集中上來時,卻會引起他的警覺。
他感覺到,似乎正有人利用這種矛盾衝突,把事情向著連他也難以預測的方向發展,他想玩火是為了滅火,可不想讓它成為燎原大火,所以在他原本的設計中,僅僅只是起著掩人平日、毀其令譽,使得宋國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