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的興州情形稟報於呼延傲博,並具承諾願傾巢而出,集中其全部兵力予以配合作戰。
呼延傲博雖然倨傲自矜,狂妄自大,但是對義兄尚波千卻言聽計從,他並未被李繼筠盅惑,而是把這件事密報了尚波千,徵詢他的意見。尚波千剛剛大敗夜落紇和羅丹的聯軍,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一聽河西內亂,且李繼筠願傾其全族攘助此戰,馬上就答應下來。
一則隴右內部的威脅眼下看來已不足為懼,自從童羽的巴蜀義軍投靠他之後,他的實力空前,童羽的五萬兵馬,再加上招納的隴右大盜王如風、狄海景等人的兩萬輕騎兵,打得夜落紇和羅丹節節敗退,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眼下既然有機會攪亂河西,又有機會把李繼筠這根肉中刺趕回河西去自生自滅,不管怎麼盤算都是佔了便宜,成功的話固然好,一旦失敗也不過是仍然退守蕭關罷了。
呼延傲博得了尚波千的回信,立即支頓好蕭關肪務,集結兵馬,與李繼筠合兵一處,殺向河西。
蕭關的險要地勢盡在呼延傲博掌握之中,又有蒼石部落投降的族人熟悉西夏營地內部情形,以他們為前驅,出其不意直取兜嶺,便是以楊延朗之能,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蕭關吐蕃軍隊與李繼筠的党項軍聯手北上,勢如破竹,兜嶺於次日傍晚便告失守,楊延朗被迫率領殘兵敗將退出兜嶺,這處河西隴右一向爭奪的要隘全部落入呼延傲博之手。呼延傲博此番此上,原蒼石部落的兩部人馬立下了大功,也徹底得到了他的信任,被他編入自己的親軍,只休整一日,便馬不停蹄地殺奔賞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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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勢嚴峻,興州一片風聲鶴唳。自楊浩親征玉門關,功成囗立國迄今,已經很久沒有召開這樣大型的朝議了,而今天,六部九卿,各路將領,盡皆集於朝堂,開始商量應對來敵之策。
丁承宗神色凝重地道:“如今的情形已經很明顯了,呼延傲博、李繼筠不只是趁人之危,而且根本就是與蘇爾曼早有秘謀。諸位請看,蘇爾曼出甘州,繞涼州,克應理,攻鳴沙。而呼延傲博和李繼筠則先取兜嶺,再攻賞移口,賞移口無險可守,楊延朗兵力有限,一旦被攻克,呼延傲博和李繼筠就能沿葫蘆河直接北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又道:“葫蘆河與鳴沙河交匯於鳴沙城,這兩路人馬明顯是要在鳴沙城合兵一路,經峽口,克順州,直取我都城興州。如果被他們攻克峽口,那麼他們就可以長驅直入,徑奔都城,大王,峽口斷不容有失,須得指派名將,將峽口守得銅牆鐵壁一般,興州方才安全。”
楊浩今天的神色也很凝重,自稱王以來顯得有些狂妄的神態蕩然無存:“丁卿所言有理,那麼……由哪位將軍鎮守峽口才好呢?”
他的目光從眾武將身上一一掠過,眾將都未作聲。楊浩手下最好戰的艾義海現在正與張崇巍鎮守橫山,最忠心的木恩、木魁受阻於甘州以西,餘下諸將雖然都是善戰之士,但是要他們獨擋一面,卻還有些能力不足。
楊浩點將,眾將卻不敢應答,朝堂上一時靜了下來,楊繼業輕咳一聲,出班奏道:“大王,程世雄將軍驍勇善戰,昔日獨守廣原,直插宋境,能攻能守,乃是一員難得的良將,依臣看,若守峽口,非程將軍莫屬。”
楊浩一聽,欣然轉向程世雄:“程將軍,可願為本王鎮守峽口,阻擋敵軍。”
程世雄霍然出班,雙手一抱拳,渾身甲葉子鏗然一響:“臣願領旨,鎮守峽口。”
他略一遲疑,又道:“不過……峽口所恃,不過是一條大河,餘此別無險要。峽口東側不足百里,就是靈州,可為峽口之呼應,臣若守峽口,魯有一員能審時度勢、擅攻擅守的大將坐鎮靈州,臣方無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