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燒烤,不過……你以為什麼東西都是正宗的、原味的,才是最好的m;?那可不盡然。”另一位比她略顯高挑的女子,自然就是摺子渝了。她笑吟吟地拈起小刀,削下一片烤羊肉,又在眼前的木頭剜制的簡陋小碟裡蘸了點鹽巴,很秀氣地放進嘴裡咀嚼著。
永慶不服氣地橫了她一眼,也抓起刀子來削下一片羊肉,丟進喵裡,像和它有仇似的使勁嚼著。
“宮廷裡的燒烤料理,大概都要把羊肉用各種調味香料精心煨過,燒烤的時候還要一遍遍地刷上摻了香料的鹽水是吧?呵呵,這裡可沒有那樣的條件,他們祖祖輩輩,就是這樣吃東西的。
摺子渝說著,又端起有些發苦的劣茶喝了一口,雖說這裡的食物十分的粗劣,但她安之若素,完全不像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家閨秀,永慶幾乎是處處以她為攀比目標,立即也端起茶來抿了一口,然後像喝藥似的使勁灌了下去。
回頭看見摺子渝一雙眼睛都正帶著笑看她,永慶臉上不由一紅,連忙掩飾地找話,向她側了側身子,小聲道:“完顏部的那位主母,是不是很漂亮呀。
摺子渝用小刀輕輕片著羊肉,睨她一眼,挑眉道:“為休麼這麼?qu;
永慶蹙起眉來,不解地道:“剛剛才殺了人家的丈夫,就馬上迎娶人家的娘子,這位完顏部的主母要不是有傾國傾城之貌,安車骨蒲裡特身為一族之長,又怎會枝迷的神魂顛倒,甘冒天下之大不諱,幹出這種的事來?”
摺子渝莞爾道:“你猜錯了,這裡的規矩習俗,與中原不同。殺其夫,奪其妻,也算不得甚麼,女人,在他們族裡也算是家裡的一份財產。安車骨蒲裡特迎娶完顏部主母,與她是否美貌完全無關,而是出於統治完顏部的需要……”
摺子渝頓了頓,又道:“這位完顏部的主母,已經年逾六旬了,呵呵,一位六旬老婦,又能如何美貌呢?安車骨蒲裡特如今還不到五十歲呢。草原上的部落,在很久很久以前,都是女人掌握大權,做為部落領袖的。那個時候一個部族裡新生的小孩子,只認得自己的母親,而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完顏部……,眼下還殘留著一些這樣的古老習俗,全族的主母,同時擔任著巫嫗的職務,也就是中原所說的珊蠻(薩滿)巫師,不管是狩獵、議盟、出征、做戰,族長有所決定後,都要有巫嫗占卜吉凶,做最後決定,所以她擁有比族長還大的權力。安車骨蒲裡特娶她為妻,只是一個名義上的妻子,透過這種手段,完顏部……將從此消失,完全融入安車骨部落了。
“原來如此……”永慶公主恍然大悟。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喧譁聲,聲音順風飄來,壓過了廣場上的笑鬧聲,所有人的都探頭向遠處望去,同六旬出嫁,一身新衣,打扮的異常恐怖的薩滿巫師主母並肩坐在一起廠的安車骨蒲裡特眉頭一皺,向兒子遞個眼色,,珠裡真立即按刀而
起,一擺手,帶上幾個族中勇士向前走去。今日是父親大婚之喜,他們也戒備著完顏部會有人不服鬧事「四下裡早安排了無數勇士,倒也不怕有人惹出是非。片刻功夫,珠裡真又急匆匆地回來了,氣喘吁吁地道:“父親,不是……不是完顏部的族人鬧事,是……是遼國來人了。
“甚麼?遼國來人?遼國怎麼會知道?”安車骨蒲裡特大驚而起,四下的各族使節們也都驚在那兒作聲不得,全場立即一片靜寂。珠裡真道:“遼國使節,並不知道父親已佔領完顏部,他……他是來向完顏部傳旨來的。
珠裡真剛說到這兒,就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道:“安車骨滅了完顏部?哈哈,這可倒好,兩部合一,我就省了多跑一個地方啦。隨著聲音,一個身著遼國官服的人在幾名衣甲鮮明的侍衛陪同下搖搖擺擺地走了過來,大剌剌地全場一掃,徑奔主位。
安車骨蒲裡特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