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徂誦個是受皇帝委任的和談正 副欽使,除非事情已經有了重大進展,出於邀功請賞的目的這才繞過他,否則的話以張洎善於恭維上官、拍馬奉迎的性格,沒理由把他矇在鼓裡。盧多遜不由暗想:難道夏國已經答應了朝廷的全部條件?
趙光義剛剛慢條斯理地叫張洎沉住氣,不料一聽他的話,全身便猛地一震,霍地一下站了起來,一張黑胖的臉龐漲得通紅,炯炯雙目 }緊盯著張洎,呼吸粗重地道:“你說甚麼?此話當真?”
張洎一見趙光義動容的情形,不由得心中歡喜,連忙俯首道:“臣之所言,一字不假。”
趙光義大喜若狂,連忙道:“宣,馬上宣他覲見!”
“臣遵旨。”
張洎歡歡喜喜地答應一聲,轉身就是,把一旁盧 多遜恨得牙根暗咬,偏偏仍是不知就裡。“且慢,回來。”
張洎興沖沖地剛走到殿門口,趙光義忽又喚住了他,他真的沒有想到,楊浩手中居然有傳國玉璽,這件寶物對別人沒有什麼用處,對他的用處卻是不言而喻,尤其是他一直以來的志向就是超越皇兄,一直以來的忌憚就是帝位不穩,這件寶物前朝一代英主柴榮沒有得到過,他那雄才大略的大哥也沒有得到過,如今卻有機會落入他的手中,怎麼不心花怒放?
可是他馬上就想到了其中要害所在,楊浩為什麼甘心交出這件寶物?自然是為了以此換取朝廷的退讓,可是楊浩的條件能答應麼?玉璽,吾所欲也,麟府二州,亦我 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誰雨取誰呢?
趙光義心中委決不下,日中漸漸露出兇光,冷聲道:“楊浩身懷此寶而不知敬獻,還口口聲聲自陳冤枉,誰能信他,若朕御駕親征,率重兵直搗夏州……”張洎大吃一驚,連忙拜倒在地,高聲道:“官家,使不得嗎。趙光義咬著牙根問道:十妓不↓得麼?”張洎情急之下把手連搖,一迭聲道:“使不得,使不得呀。趙光義重重一哼,問道:“如何使不得,你說。”
張洎嚥了。唾沫,急忙說道:“官家,楊浩已將朝中權貴、自己家小,盡皆移往興州,在那裡築城建府,另立新都,官家你想,楊浩乞和、遷都、獻璽,所為何來?”
張洎情急之下,說出璽字來,盧多遜在一旁聽的便是心中一動:璽? 什麼璽?楊浩稱帝后所用的璽印?那有什麼貴重之處了?
傳國 玉璽久已不現人間,自後晉之後,不管哪一個皇帝登基,都煞費苦心暗中尋訪,卻都不見下落,盧多遜想像力再豐富,也無法根據一個璽字,就想到那件傳奇之物上去。趙光義神色一動,問道:“所為何來?”
張洎道:“由此種種,可以看出,楊浩之野心,僅止於河西一隅。他放棄夏州,西遷都城,逾八百里翰海而駐興州,說時他對中原全無覬覦的野心。當然,我中原人口稠密,兵精國富,根本不是他能挑戰的,楊浩這樣做,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不過由此也可看出,楊浩只要擁有河西就心滿意足了,河西諸胡雜居之地,不服教化,又有遼國野蠻一旁牽制,八百里翰海較之江南長江天塹更加兇險,以上種種,都是我們不能一戰而勝的因由。如今夏國雖有意稱臣投降,但是遼國使節如今仍在夏川,雙方接觸頻繁,如果朝廷迫之太甚,一旦夏國以玉璽為媒,投效遼國,那咱們不是弄巧成拙麼 ?
再者說,官家的志向在幽雲十六州,如果夏遼結盟,必使我大宋兩面受敵,一身二疾,勢難支矣。如果把他拉過來,則我大宋增一臂助,而遼國少一手足,彼消此長,澤及長遠。官家富有四海,何必計較麟府彈丸之地呢?”
張洎對朝廷一舉平定河西根本不抱希望,所以他一心促成和談,如果能成功說服楊浩稱降,他這首功是誰也接不是的。
將來平定西川之亂,追溯因由,這功勞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