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爸媽。”凌澤笙好脾氣的糾正她,“我已經跟他們打過電話了,說好正月初五你跟我回去。之後的事情就按照流程辦,而且年後我有一件大事要宣佈。”
原本這句話重點在於前面幾句,但如童言這種一向找不到重點的主肯定會把重心帶跑偏。比如她此時就開始追問凌澤笙所謂的大事是什麼。
那邊凌澤笙自知自己失言,很是後悔為什麼要現在跟童言說這個。扭頭看身後正忙得不亦樂乎的劇組,心裡卻隱隱生出幾分難以言喻的感覺。
“童言。。。。。。”還在措辭如何把這話說的婉轉,就聽童言那邊門鈴聲大作,凌澤笙突然有種如蒙大赦的感覺,呼一口氣提醒她:“門鈴響了,你不去看看?”
雖然心頭還有幾分疑慮,但童言的關注點還是成功被帶跑偏了,她靜了一瞬,有些不耐煩的說:“肯定是夏柒那個崽子,真討厭。”說著電話也沒來及掛就去開門。
忘了從貓眼處看看外面是誰,所以當童言拉開門,看到站在門邊的喬歌時,明顯愣了一下,下一瞬,她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反手關門,想要將那張不願意看見的臉鎖在門外。而喬歌彷彿已經猜到她的想法,猛然伸出一條腿去攔童言的動作。
“嘭”得一聲悶響,緊接著就是喬歌吃痛的尖叫。但她並沒有就此退出門去,而是就著門邊慢慢滑落下去,伴隨著痛苦的低聲呻||吟,她抬起頭叫童言的名字。
“童言。。。。。。”
“出去!”童言猛然間就想到之前因幫喬歌惹出的一系列事情,心中原本已經熄滅的怒火,重新燃起火星。她單手僅僅扣住門邊,指間因為用力而有些許泛白,聲音更是壓抑到不摻雜任何情緒。
喬歌沒有動作,仰著頭看她,有眼淚漸漸在她眼中泛起,滿臉的可憐無助表情。
“童言。。。。。。”
她沒有過多的話,只是一遍又一遍叫童言的名字。
而此時,那顯得分外可憐的聲音落在童言耳朵裡,卻是難聽厭惡到極致,她冷著臉看住喬歌,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出口:
“喬歌,我、說、你、給、我、出、去!”
童言聲音不大,但在此時這種過分安靜的環境下,她手中還攥著尚未結束通話的電話。那邊凌澤笙聽清她說的是什麼,靜了兩秒,試著叫了一聲童言。而後者此時已經被憤怒包圍,自然聽不到他的聲音,無奈之餘,凌澤笙只有先掛了電話。
蹲在地上的喬歌看清童言的手機螢幕亮了兩下迅速黑屏,但她並沒有看見上面的名字,剛才有些懸著的心稍稍放下。她抹了一把眼淚,用更加可憐的表情看住童言,聲音發顫的說:“童言。。。。。。我錯了。”
——
童言,我錯了?
呵,這是哪裡的話?
童言聽著真的想笑,但無奈心中火氣太旺,這笑意還沒露出就被燒焦,她冷眼看著蹲在地上的喬歌艱難扯了扯嘴角,冷聲說:“你起來,我不想跟你說話,更不想看見你,走。”
從沒想過童言會是這樣跟她說話,喬歌有點懵。
愣了一會她才慢慢站起身來,彎著腰,一手揉著被門撞痛的膝蓋,一邊眼淚汪汪的看著童言,可憐兮兮的說:“童言,我錯了,你別這樣。”
原來翻來覆去還是一句“我錯了。”
胸口堵得厲害,童言緊緊皺起了眉頭看著眼前一副明顯被欺負了的模樣的喬歌,停了兩秒終於笑了出來:“哈,您這話說的,您錯哪了?”
童言這話裡的諷刺已經明顯,喬歌微微皺了皺眉,不自覺的抿唇。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她說,“我也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那個樣子,我真的不知道。。。。。。”
“解釋的話你完全可以省了。”童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