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參謀的職方司得儘快根據各種征討歐羅巴的目的制定各種方案,武選司則要根據大明各軍目前情況確定好最好的將領人選,武庫司則也立即調配戰時裝備和後方錢糧,不能等開戰了才開始籌集,那樣就會拖延戰事。
而在兵部各堂官准備妥當且都坐著新開通的京保鐵路蒸汽火車,準備先到保定在坐船去廬山時,朱由校這時候已經進入江西境內,準備去廬山避暑。
每到夏天,長江中下游便若火爐一般悶熱,因而在南京與杭州一帶的權貴便大都會在這個時節進山避暑,氣候溫潤,四季清涼的廬山便是一個最佳選擇。
眉生公司的老總顧眉生在這裡也有自己的別院,朱由校此次去也自然是住她的別苑。
但對於外界而言,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當今陛下的行蹤。
朱由校現在也許年齡大了,也畢竟喜歡安寧的環境,不願意在出現在大眾的視野面前,此時的他也只是穿著不過一件尋常薄紗衣,拄著柺杖一步步登著石階,往上走。
一身戎裝的柳如是和顧眉生後面陪著,已經調回朱由校身邊擔任近衛官的朱由榔則警惕地看著四周,手中的槍一直沒離開過身旁。
在後世,廬山實在清末後才成為達官顯貴的聚集地,在民國時期更是出名,而如今也只是才剛剛被大明的權貴們盯上,所以倒也比較清靜。
但即便如此,在廬山上面的廬城已經漸具規模,朝廷內閣閣臣與各部尚書侍郎各地方督撫官以及各大皇家資本公司的頭頭都在這裡有自己的別苑。
所以,等兵部的一幫人來了,倒也不必擔心沒住的地方。
顧眉生在廬山上的別苑用的是清一色的水磨磚砌的房子,與四周山石融為一體,內部也不過是時令花草,但卻極為清靜典雅,也算得上是天然去雕飾。
在顧氏別苑裡有一較大的禮堂,禮堂就是朱由校常在此會見各級官員的所在。
不過,朱由校在這裡召集官員也沒超過三次,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在兵部官員來之前,顧眉生已經著人將這裡佈置了一番,在禮堂四周多配置了些盆栽,在禮堂內掛了一幅歐洲形勢圖,以及眉生公司內部用的歐羅巴貿易概況和資源勘探圖,甚至還為每人提前準備了一份資料,一份關於眉生公司對歐羅巴貿易往來的資料,以供兵部各位大佬參考。
楊嗣昌現在已經是七十九歲,雖說是精神抖擻,但到底有些年邁,在登廬山時三四個人扶才走得上來。
而盧象升雖雖也年近古稀,倒卻比楊嗣昌厲害,直接走在前面笑話道:“我說子弱,你看看你都老成什麼樣了,不過幾百級臺階,你就要好幾個人服侍,虧你還是兵部的,豈不讓學部那幫孫子笑話死。”
盧象升與楊嗣昌同掌兵部不知不覺也有二十來年,也算得上頗有默契,關係也非同一般,與前世互不相容不同,這一世,正因為兩人的搭檔,使得大明在兩人的策劃一下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擴張到了裡海附近,都算得上大明功勳卓著的老臣。
其中,盧象升出身地方,經歷過實戰,且善於決斷,而楊嗣昌熟讀兵書,精於算計,看問題往往能大處著想,謀略百出,朱由校讓這兩人一人做首輔兼尚書,一人做次輔兼侍郎,為的就是讓這兩人能儘可能的發揮出自己的才幹。
楊嗣昌並沒有因盧象升的嘲笑而生氣,現在滿朝中,特別是在內閣中,就他兩個還是天啟十年以前的老臣,也算是唯一能和他楊嗣昌說上話而且如今還是他的上司,他自然不敢生氣,只是嘆氣道:“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偏偏要在這上面來開會,可是累壞了我這把老骨頭!”
“來來,本官扶著你,瞧你嬌貴的樣兒,還埋怨起陛下來了,當初遠涉重洋去歐羅巴簽訂倫敦條約那股子勁去哪裡了,如今不過上個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