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丫鬟在一月之內就被藉故殺死大半,而見過皇后的下人和低等嬪妃更是在短時間內離奇消失。
神風十一年二月,皇后生父虞箏以其忠武將軍的身份同神風國主發誓,虞家人永生永世不會起反意。但他卻請求自己女兒和孫兒的骨灰不入皇家陵墓。
神風十一年五月,戎馬一生的忠武將軍虞箏帶著其女虞卓然和尚未出世的孫子混在一起的骨灰消失無蹤,而與他同時消失的還有代表其護國將軍身份的半塊兵符。
神風十三年七月,神風國主蘇青嵐立丞相之女馮貴妃為後
………【第二章 小道姑碧湖】………
神風十七年。
玄清山,濟道門。
暗紅色的山門前站著一個身量修長的小道姑。小道姑穿著一件灰濛濛的袍子,腦袋上胡亂地用布條紮了一個小髻,顯得整個人都灰撲撲的。她的臉蛋很小,幾乎一個巴掌就能掌握,但她那白皙滑嫩的面板上卻有著兩道明顯的疤痕。
觸目驚心。
小道姑手裡拿著一把比自己的身子還要長的大掃把東一下西一下地耙著,但那雙大眼睛卻滴溜溜滴溜溜地不停向山道上瞄著。
正在小道姑望眼欲穿地搜尋著來人蹤跡之時,不知哪飛來的一個小石頭嗖地一聲砸到了她圓圓的後腦勺上。
“疼啊!”被砸得腦袋忽悠一下差點跌倒的沈碧湖捂著腦袋鬼哭狼嚎,但待她回頭看清來人的長相後便趕緊收了那苦瓜臉笑嘻嘻地湊了上去。她拖著大掃把在那人面前站定,那一張小疤臉笑的跟朵菊花似的,“白師叔您老怎麼來了?這兒風大灰多,別弄髒了您雪白乾淨的袍子!”
關鍵是髒了別丟給我洗!小道姑轉著眼睛在心裡又加了個一句。
“小湖又在等你的大師兄?”一身白衣的男子俊雅非凡的臉上似笑非笑。他微微揚了揚唇,一隻素白修長的手自自然然地抬起揉了揉沈碧湖亂蓬蓬的頭髮。
“沒有,師叔你可千萬不要亂說哦!那怎麼能是‘我的’大師兄”呢,大師兄可是屬於大家的!”沈碧湖睜大了眼睛擺了個擁抱太陽的動作,但那慌亂的神情和臉上的*卻洩露了她此時的心意。
大師兄是大家的,而沈碧湖,只想要一個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玄哥哥。
“臉上的藥塗了嗎?不是讓你每隔七天就塗一次雪山玉蟾膏麼?”一身飄渺白衣的白雲之輕輕摩挲著沈碧湖臉蛋上的那兩道疤痕,臉上的表情溫柔如水。
看著白雲之臉上那散發著聖父光芒的俊雅容顏,沈碧湖那難得的少女情懷死得更加徹底。她一邊抽*搐著將自己可悲的臉從白惡魔手裡掙脫出來一邊狗腿地諂媚道,“哎呀呀,那可是尊貴的師叔這麼多年來送我的第一個禮物,我哪裡捨得隨便用啊~碧湖我可是每天三炷香把他當祖師爺那麼供起來噠!”
哎,人家開山祖師爺還老當益壯精神矍鑠地活著呢。如果他老人家聽到了沈碧湖的這番話,估計真得用香給供著了。
白雲之將沈碧湖那皺得跟包子似的小臉拍到了一邊,前一瞬還溫柔如聖父般的表情瞬間就變成了後爹“我看不是吧?”
沈碧湖被白雲之身上那驟起的陰寒之氣嚇得一陣心虛,趕緊低頭拼命吞口水。
“不知道是說你笨,還是說你善良。”白雲之輕輕地嘆了口氣,“那瓶雪山玉蟾膏雖然不會淡去你臉上的疤痕,但卻可治療疤痕中的陰毒。可你卻……”
沈碧湖撓了撓頭諾諾地說了幾個字後便再次垂下了頭。但即便如此,白雲之仍舊從那模糊的幾個字眼裡聽出了她所要表達的意思。
不外乎是她那心機極深的妹妹怕換皮後肌膚受損,這才哭訴著向沈碧湖這個傻丫頭討去了雪山玉蟾膏。
白雲之見沈碧湖縮頭縮腦的樣子,俊眉輕皺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