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在眼前一暗,流入雙眼的血將眼前的景物變成了濛濛朧朧的一片血霧。
慕容小天一邊伸手擦拭眼上的血汙,一邊試圖爬起來。又是兩下重擊和身上傳來的疼痛無情的將他擊倒。擦掉眼前的血汙,眼前一亮間,卻是迎頭而下的閃亮刀斧。如此快捷而迅猛,根本容不的他有絲毫的喘息機會。
“我,就這樣要死了嗎?”慕容小天內心泛起一絲悲哀以及弟弟妹妹嬌小面容的場景。命運難道就是這樣的無情?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身影猛的撲到了慕容小天的身上,擋下了致命的刀斧。接著,那身影抱著慕容小天一滾,閃到了一邊。
“快走,我斷後”鱷魚沉聲低喝。身上幾處地方已經開始滲出了鮮紅的血漬。臉上因疼痛泛出點點汗珠。一把拖起慕容小天,推向門口。轉身衝向迎面而來的幾個大漢。
“一起走,”慕容小天昏亂的頭腦有些清醒,沉喝一聲。衝了上去與鱷魚並肩邊打邊退向門口。
“去開車,”一退出門口,顎魚拼命揮著斧頭堵在門口對慕容小天高喊。
慕容小天也不答話,忍著痛迅速跑向停在不遠處的汽車,一頭鑽進去,開著車衝到藍月亮門口:“鱷魚,快上車,”慕容小天對著抗在門口的鱷魚大叫。
鱷魚此時已是渾身鮮血,聽到慕容小天的叫聲,大吼一聲,猛的掄出兩斧,將那些大漢逼退幾步,轉身步覆蹣跚地跑過來鑽進汽車。
慕容小天見鱷魚鑽進汽車,一踩油門,衝進了夜色之中。。。。。。。
“明遠,堅持住,我們就快到醫院了,”慕容小天拼命的踩著油門,看見鱷魚的臉越來越蒼白,整個心都扭曲的快碎了。
“天仔,停車,”此時的鱷魚已經成了血人,左肋下插著一把只餘刀柄的刀異常醒目。
“停車”,鱷魚使出全身的力氣大喊了一聲,因用力過猛而咳出一口血。
慕容小駭得一腳踩下剎車,痛苦的抱住鱷魚:“明遠,你不會有事的,求求你,就讓我送你去醫院吧!”
“天仔,”鱷魚失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微微搖搖頭低低說道:“沒用的,我的傷,我,我自己知道,答應,答應我,我一件事,照顧,照顧,好我妹妹,不要,不要,讓,讓我,死不瞑目。。。。”說著說著,臉色變的無光,聲音越來越低,身體慢慢的,緩緩的倒了下去。
“明遠,”慕容小天痛苦的喊叫,撲在了鱷魚身上。眼淚象短了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啊!,你不是和我說好,這事完了,我們去開一家店,掙多多的錢,給明心妹妹治眼睛嗎,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啊。。。。”
命運中,為何有那麼多的傷感?命運中,為何有那麼多的無奈?是傷感枯萎了那無奈的命運?還是無奈的命運孕育了太多的傷感?風兒也悄悄的流淚,只為那太多太多哀怨悲慟的情感!
“明遠,我對不起你,十年,整整十年過去了啊!”慕容小天狠狠捏緊拳頭,**的身體青筋暴起,臉上掛著哀傷的淚光:“這十年,我沒照顧明心妹妹分毫,我欠了你十年的承諾啊,我無能,我無用啊!”
當年明遠為救自己而死,而胖子李也開始了瘋狂的追殺,連警察也介入了,關老大拘捕被當場擊斃,海子跑去宰了胖子李被光頭出賣自己也沒活著回來,自己把和明遠用命換來的十幾萬塊錢全部給了明心的叔叔,託他照顧明心,而後也因殺了死光頭而鋃鐺入獄,這十年來,明心妹妹的眼睛始終牽動著自己的心。
清晨的涼風,吹的散朝露的迷霧;卻吹不散慕容小天心頭斑駁累累的傷痕。
“我要堅強,我不能倒下去,我還揹負著太多的責任,”慕容小天擦乾眼淚站了起來,眼睛中孕育著堅韌不拔的信念。
“馬頭怪,我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