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蜜月行動重頭戲。
本來嘛,腹黑在拿下古北口之初,是想設立一個城管團的。
只是覺得這稱謂忒拿不上臺面,等風子、鏟子的木馬行動隊完成各項任務之後,賦予這個簡稱“城工團”番號。
與主責作戰、建設的其餘各團不同,城工團類似情報機構,負有監視、收集、傳遞各處城鎮日偽動向的任務,同時又擔負資金籌措、物資流通的重任。
平谷縣城雖小,卻擁有特勤旅產業三四處之多。
位於東門附近的通好車馬店,就是其一。
這家店早在腹黑未出狼窩溝之時,風子按照孟慶生轉達的意思盤下的,用去大洋六十個。
幾間平房,清一水的大通鋪,房後的空坪子旁一排馬廄。
住店的不外乎是趕大車的、挑腳的,或是住不起旅店的窮人。
鬼子一來,平谷城的不少老字號都關張大吉,這麼個破店子還有啥賺頭?
風子當時還沒見過路老大,心道是用來打掩護的,就像盜墓賊們還開古董店似的。
他是孤兒,從小跟了那盜墓老頭到處混,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充作掌櫃的,是一個叫李維義的山西五臺人,五十多歲。
讀過幾年私塾,算是比較有文化的人。
但種田不會做生意總虧,乾脆在外出躲債時,跟了盜墓老人,盜墓團伙內算是賬房吧。
風子盤到了店內,按照腹黑交待,並未告訴李維義,誰是真正出主意盤店的那位,免得這老頭不安心當掌櫃。
不打算把這店子一用即棄,佈置一處城內掩護點,牽扯麵很廣的。
像這家店,就是一位對生意厭倦了的山西屋子(晉商)轉讓的,轉手後就回山西去了。
要是萬一被日偽察覺,牽連不到旁人。
日偽對百姓控制極其嚴酷,盤店要報備,還要保人。
李維義是以老家親戚身份,以過來幫著打理為名盤下的,省卻保人一節。
不讓李維義過早知曉深層用意,還是很好的保險措施。
這樣,李掌櫃只覺得是在為盜墓團伙謀事,面對日偽特務的時候,不用掩飾什麼別的秘密,自然就少了破綻。
這對於亟需社會職業化的潛伏人員來說,至關重要。
盤店時,有兩個成員過來充當兩個夥計,一個叫二墩,一個叫田廣義。
二墩約十七八歲,自己也說不清哪兒人,到底多少歲。
前邊跟著個老奶奶到處要飯,後來多了個弟弟胖墩。
十一二歲那年,老奶奶沒躲過嚴寒凍死了。
他帶著弟弟沿街要飯,被柳爺收留,成為柳社設在薊縣的古董店小夥計。
古董店被小鬼子查抄了,就帶著弟弟胖墩來平谷,讓跟風子他們過活,自己下礦挖煤。
既然有經驗,當然入選大車店夥計。
田廣義二十歲,家裡曾經開過大車店,父母反抗日偽強行徵用大車、騾馬,被加以通匪罪名槍殺。
大哥田廣昌、二哥田廣文被拉夫,去向不明。
孑然一身,加入柳社。
有意開展新“業務”,像他這樣的熟練工,當然派上好用場。
預先安插的人員,作用顯而易見。
儘管從偽冀東防共自治政府,轉為現在的“冀東國際自由區政府”。
日偽來往變換頻繁,卻一切盡在掌握中。
城工團團長風子,帶了幾個人以車把式的身份混進城,在店裡住下來。
趁其餘住店的吃飯時機,鑽到馬廄下邊密道,開始研究、商討任務方案。
二墩鋪開圖紙,瞭如指掌地報出各處目標情況。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