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個吻,有必要記這麼久嗎?”他替她把話說完,免得她繞口令一整個下午。
“要你管!”她的臉又開始發燙了。
“你到底幾歲?該不會謊報年齡,其實是艾娟的妹妹吧?”
“你胡說什麼?”
“不是嗎?這年頭沒有一個二十六歲的女人會為了一個吻窘成這樣。”他大方地嘲笑她。
“兩個啦!”艾薇好惱,這男人幹嘛一直提?
“再加一個湊成三如何?”滕文快笑出來了。
他真的不懂,他心動了,她何嘗不是?那她幹嘛這麼努力想撇清?
艾薇拿起資料夾作勢要K他。
“哈哈哈……”滕文趴在桌上大笑。
艾薇又羞又窘,他實在太出色了,明知絕不能心動,但他若一再地撩撥誘拐她,稚嫩如她,又如何能抵擋他無邊的魅力呢?
半晌,滕文一抬頭就見高伯在門口探頭探腦,連忙起身招呼。“高伯,進來呀!”
“不好意思,我又來了。”高伯小聲又羞慚地道。
艾薇瞧見他也立刻起身,漾開柔和的笑容,可她心中卻好酸好澀,高伯每次來總是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上回他來贖回那隻紅袋子時,居然只拿了一千元,而滕文臉色很正常,親切依舊地讓他贖,可見高伯是真的走頭無路了,才會一次次踏進當鋪接受滕文的資助。
他難道沒有家人可以依靠嗎?真想找個長久又有效的方法幫他,她實在不忍心見一個老人家一直為錢低頭。
滕文收下他的紅色袋子,照例遞給他一萬塊,又關心地問:“高伯,你的感冒全好了嗎?”
“好了好了。”高伯小心地收好錢。
“阿武開的藥都吃了嗎?”
“有有有,我都有照著吃,剛剛我看到阿武,他又拉著我進去把脈,還開了一些保健的藥給我。阿文,老是受你們兄弟照顧,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高伯說著紅了眼眶。
“高伯,你別這麼見外。我們兩兄弟可是你從小看到大的,誰照顧誰多一些還不知道呢,別再跟我們客氣了。”滕文誠懇地說著。
“謝謝!”高伯靦規地笑了笑,又朝艾薇點點頭才轉身離開。
“你怎麼每次見到高伯都想哭?”滕文偏頭就見她紅了眼眶,微揚了下嘴角,讚許地摸摸她的頭。
“高伯是不是沒有親人了?”她用力眨眨眼,把眼淚逼回去。
“有呀,不過沒有也許還好一些吧。”滕文嘆口氣。
“怎麼說?”
“高伯努力工作一輩子,退休時也領了一大筆退休金,可惜唯一的兒子不學好,沒幾年就把高伯一生的積蓄敗光,現在依然遊手好閒,不時伸手向高伯要錢,要不到就罵人。高伯很辛苦的。”
“怎麼這樣?他該不會對高伯動粗吧?”艾薇皺起眉,又惱又氣。
“他沒那個膽,高伯要是受傷,不必我出馬,阿武就揍得他滿地找牙了。”
“這樣還是好可惡,你能不能替高伯想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她邊說邊把手放到他手臂上。
滕文目光下移,瞧向他的手臂,她似乎很青睞他的臂膀,摸得這麼順手。
艾薇見他沒答話,望向他才發現他的視線,隨即她僵住,神情恐慌地往下瞟,不會吧?她的右手又犯案了?
她的手倏地彈開,小臉爆紅,怎麼辦?怎麼辦?要怎麼解釋她的吃豆腐行徑?
“幹嘛把手彈開?”滕文故意冷著聲音質問。
其實在發現她不自覺的親近行為時,他心裡是狂喜的,她絕對心動了,就算她再怎麼掩飾太平,他們兩人來電了的事實是不容改變的。
“我是因為高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