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這是血河至尊對吳宇年的評價,有唏噓,也有感嘆,更有憤恨。
他知道吳宇年如此做,除了是想最後的時候重創自己和閻心,他更多的還是想為徐小月復仇。
只是力有未逮,未能成行便已經耗盡了生命力,燃燒殆盡。
嘩啦一聲。
隨著血河翻卷,滾滾血河猶如百川歸海般向著血河至尊匯聚而去,眨眼之間已在他那顆骷髏頭之下凝聚成了一具血河之軀。
渾身透發著無盡的血光,血河至尊一聲獰笑道:“很好,能毀掉本尊好不容易得來的身軀,你們做的確實不錯。”
“無形無質之軀……”
不遠處的閻心向著血河至尊的那具血河之軀掃了一眼,眼中寒光頓時一閃。
原來,血河至尊早就已經達到了無形無質的層次,那幅血河之軀明顯不是在得到閻魔一族的秘法和能力之後凝聚的,他分明早就已經掌握了這種層次的秘法和能力。
只不過,閻心有些無法明白的是,既然血河至尊早就已經到達了這個層次,為何又心心念唸的要找到一幅新的身軀?
以他的所掌握的秘法和能力,就算他曾經的那幅身軀,被虛空母蟲吞噬了內中的血肉和精華,但是再怎麼說,那也是一幅尊級的身軀,哪怕只剩一幅皮囊,也遠遠要勝過徐天峰那不過五代靈屍之軀,不比庫德洛這具身軀要差。
所以,對於血河至尊為何不進駐自己曾經的那幅身軀,反而要佔據徐天峰的身軀,閻心實在很是不明,也不是不解。
擺脫身軀的桎梏和禁錮,化為無形無質之軀,難道不是很多生靈生命層次進化的一個終極目標嗎?血河至尊為何要反其道而行之?
對於這個問題,血河至尊自然不會告訴閻心,畢竟,兩人之間也只是短暫的結盟,而且這種盟約還並不是很牢靠。
“是不是很奇怪?”
眼窩深處的綠光跳躍晃動,血河至尊沉聲道:“智慧之書吉羅扎夫不見了?”
血河至尊頗有一種帶著戲謔之意的意思道:“你們現在再猜猜,智慧之書吉羅扎夫是還在這裡,還是被剛才遁走的那幾個小傢伙帶走了?”
看著懸浮在血河至尊身前的那枚晶片,頓克爾梅一臉肅然的沉聲道:“聖書晶帛?”
很顯然的,出乎徐家之人的預料,頓克爾梅不單知道聖書晶帛的存在,而且似乎還頗為的瞭解。
“沒錯。”
隨著血光一閃,那枚被徐家守護多年,頓克爾梅一直想得到的聖書晶帛,直接化作了碎末,隨後他骷髏頭一轉,看著沉默不語的昆帕道:“昆帕親王可感應到了什麼?”
昆帕面無表情的沉聲道:“只是一具投影而已,是誰得到都沒有關係。”
投影?
昆帕此言一出,頓克爾梅和左雲生的面色頓時一變。
方才所有人都看見了吳宇年頭頂之上的聖書,怎麼到了昆帕的口中,就變成了一個投影?
怎麼可能會是投影呢?
不應該會是投影啊?
“沒錯。”
就在這時,門傑•法蒂微微點了點頭道:“確實只是一個投影,不,嚴格意義上來說,雖然幾可亂真,但是確實不是真的。”
嗯?
聖書難道也可以被仿造?
雖然對於門傑•法蒂的話,左雲生和趙乾坤等人抱有著懷疑,但是看門傑•法蒂的神情,卻又不似作偽,左雲生的神色不禁一凜。
難道從一開始,就已是如此?
想到當年聯盟對於智慧之書吉羅扎夫的丟失,所做出的一系列反應,左雲生不禁又有些疑惑,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當年的那場血洗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