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動手,必有互相攻拒,但衡山劍法展開之後,他一記又一記的借勢騰昇,揮劍下劈,就只有他攻你,你永遠也沒有還手攻他的機會了。
柯長泰再次仰首,但見一片精芒,輪轉如電,又從空而降,當頭罩來,心頭不禁又驚又怒,大喝一聲,熟銅棍向天連圈,舞起了一團棍花!
劍棍乍接,當然又是一陣“哨”“哨”巨響,陸宗元一個人又被他銅棍磕震,乘風凌空飛起。
這會柯長泰可沒等他回頭發劍,就口中發出一聲長笑雙足一點,一道人影,跟蹤飛起,手中熟銅棍“一柱擎天”,連人帶棍,化作一道黃光,刺空直搗,向陸宗元人影直搗上去。
這一招在柯長泰來說,乃是臨機應變,不失為破解衡山劍法的妙著。但焉知衡山劍法,既以騰空搏擊為主,練劍之時,就一直騰空慣了,衡山弟子身在空中,和一般人在地上縱躍發劍並無不同。柯長泰武功雖高,但身凌高空,究竟並不習慣,這就所謂失之毫釐,謬以千里了。
柯長泰一棍刺空追擊,在空中就無法再有變化,陸宗元眼看他銜尾追來,突然身形一偏,長劍斜擊,“哨”“哨”“哨”
一連三劍,記記都擊在他棍身之上,因為空中無處立足,陸宗元只有藉長劍斜劈棍身,來延緩下落之勢。
他第一劍擊在棍頭上,第二劍下落了尺許光景,依然擊在棍身上,第三劍又下落了尺許光景,還是擊在棍身上,柯長泰往上衝起,他因偏身避棍,身形本已垂直下落,但有這三劍斜擊棍身,故而下落之勢,就緩得一緩,但第三劍擊到棍身之時,他就沒有收回長劍,劍鋒順著棍身,“沙”的一聲,往下削落。
這就是柯長泰不習慣在空中使兵器,所以沒有變化,他一棍往上刺起,從縱身而起到再回到地上,始終只有這個姿勢,陸宗元練了數十年騰空搏擊,在空中習慣了,一樣可以變招換式。(從偏身避開棍勢,到連發三劍,再順著棍身削下)
這一記長劍順著棍身削下,可厲害得很,他就是算定你柯長泰在空中無法變招換式,劍鋒削下,你就非棄了棍子不可!
柯長泰只是不習慣於空中發招,他在丐幫之中,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並不是武功不如陸宗元。
此刻身在上空,突見陸宗元“沙”的一聲,劍鋒順著棍身削下,心頭不禁大駭,百忙之中,右手五指一鬆,用力朝外推出,(他銅棍本是直豎的)左手同時呼的一掌,朝陸宗元平推擊出,借勢吸氣,身子往後斜飛,飄落地上。
陸宗元逼他棄棍之後,也隨著飛身而下。柯長泰這下著了先鞭,口中大喝一聲,左手一記劈空掌凌空擊出,右手一探,又接住了垂直下落的熟銅棍。
陸宗元飛身落地之時,眼看柯長泰揮掌擊來,也立即左手一揮,和他硬接了一掌。
兩人這一掌勢均力敵,誰也沒有勝得了誰,於是劍棍齊揮,各出奇招,又打在一起了。
謝友仁、陸宗元既已出手,齊子厚手中竹節煙管一指,沉喝道:“王鎮海,咱們也不用閒著了。”
王鎮海嘿然道:“齊掌門人有興趣,兄弟自當奉陪。”
“很好。”齊子厚吸了一口煙,煙管一擺,哼道:“請吧!”
王鎮海知道他自恃自份,絕不肯搶先發招,這就沉笑道:“王某那就有僭了。”揮手發掌,直欺而上。
齊子厚把旱菸管交到左手,一隻右掌,迎著擊出。
齊子綏和丐幫執法長老宋仁民,也在此時,動上了手。
林前動手的四對之中,以謝友仁和花雙雙,陸宗元和柯長泰兩對,劍刃交接,不時傳出鏘鏘劍鳴,和劍光流電,不時劃出耀目精練,使人感到戰局兇險,生死俄頃,搏鬥十分激烈。
其實齊子厚和王鎮海,齊子綏和宋仁民這兩對,雖然只是徒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