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錢。”
顏權輿聽到平陽公主發了話,扶了扶髮間一隻金步搖,淺笑道:“既然長公主要我送,我就不敢不從了!待待會兒結束後,隨我到一葉樓取一套吧!”
其餘的貴婦們聽聞此言,紛紛湊過來向顏權輿索要,顏權輿倒是大方,來者不拒。
宴飲結束後,顏權輿到了一葉樓吩咐下人將上官天賜準備好的數十套金玉首飾全都分好了之後就待在了一葉樓。春天唯一的好處就是花多,奼紫嫣紅的,就連晚上都聞得陣陣撲鼻得香氣。一葉樓後院的桃花也是開的很好的,上官天賜命人擺了一張榻和顏權輿坐在一起數星星。
數星星當然是個幌子,談情說愛才是正道。談著談著,上官天賜突然問:“你今天怎麼發了瘋送了那麼多首飾給別人,那些東西可以抵一個兩千石高官一年的收入了!”
“我沒發瘋,平陽長公主要送的。”顏權輿靠著上官天賜的肩膀嘀咕著。
“又是她……”上官天賜皺著眉頭玩弄著顏權輿的一縷鬢髮。
“好了好了……你又不缺那幾個錢!”顏權輿咕噥著,“對了,我又忘了問你,你上次叫我讓上官天賞配的藥是什麼意思?”
“那個藥?是給大長公主用的!”
“大長公主?劉嫖?”
“對啊,陳皇后的母親。”上官天賜很是淡定。
“給她?順便還送了一個董偃?你這是幹什麼呀!”顏權輿一臉不解。
上官天賜躺倒在榻上,折下一枝桃花把玩著,“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什麼‘四十的女人如狼似虎’?是不是呀!中文系高材生?”
“什麼嘛!這東西……比起她女兒……自然是女兒重要呀!”顏權輿腦子混亂了。
“清醒的時候自然是女兒重要,要是上了癮可就不一定了……”上官天賜閉著眼睛搖搖頭,一陣風吹過,花瓣紛紛揚揚。
顏權輿似乎明白了些,但是心中卻有些不忍,道:“所以……她以後也許……會變得很笨?”
“如果單純從智商來看的話不會有什麼減少,但是人做出正確的選擇是需要一定的意志來維持的,但是藥中難以察覺的可卡因成分,會逐漸逐漸讓她神志不清,漸漸的會對紅丸有著強烈的依賴性……她是大長公主,皇帝的姑姑,匡扶幼主的功臣,皇后的母親——聽到這麼多頭銜你就應該明白這傢伙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但是再怎麼不簡單,也抵禦不了這些藥物的侵襲。”上官天賜訴說這些的時候,就好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無關痛癢,可是顏權輿卻聽得毛骨悚然。
“好……好狠毒啊……”顏權輿難以置信地盯著上官天賜。
“狠毒……他們往衛子夫羹湯裡下毒的時候狠不狠毒?要是莫一天她們發現咱們兩在背後力保衛子夫,你可不會知道你明天還能不能看見太陽!”上官天賜的話比冰還冷,顏權輿打了個寒戰。
春寒料峭呵!
然而更冷的地方或許是柏梁臺了,上官天賞已經忘記了這到底是第幾天沒見到顏權輿了,手上自制的魔方被胡亂擰著,不知何時突然斷掉了,方塊散落一地,上官天賞把它們撿起來,丟進了火堆裡,火苗跳動了一下,也只是讓這斗室溫暖了那麼一瞬間。
他的心很亂很亂很亂,他所能確定的就是在上官天賜手中顏權輿尚有利用價值,她暫時不會發生危險,可是自己,為什麼就總是放心不下呢?
作者有話要說:
☆、柏梁風雲(十九)
喜鵲叫了那麼幾聲,然而在他聽來還不如幾隻烏鴉。突然,守門的侍衛急匆匆進了房間,輕聲報:“皇后派人來見雲中君。”
上官天賞正好寂寞孤單,急需有人打破這份寧靜,於是他就讓侍衛喚那人進來。
來人正是蘇喜——陳皇后覺